四周极静,室内拉着窗帘,摒弃掉外部所有光线。
手机的荧光铺在侧脸上,映出她此刻略显呆滞的神色,感觉心脏被人攥着狠狠揉了一把。
“。。。你说什么?”白橙以为自己听错了。
全然没有意识到问这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在发颤。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在这难熬的分秒之间,听筒里忽然没了声音。
那种细微地、频繁发出的电流声被瞬间截断。
她心里“咯噔”一跳,拿下来看,才发现手机正在进入关机状态。
“。。。。。。”怎么这时候没电啊。
懊恼归懊恼,白橙马上下床去拿充电器,结果翻了半天都没找到,而后才记起,刚才吃饭的时候阮桃手机没电,借了她的充电线去用。
发现刚才做的都是无用功,她从行李箱旁站起来,筋疲力尽地坐在床上。
停下动作,耳边响起刚才谭启深说的那些话。
只觉得脸颊烧得慌,捂着脸走到落地镜前一瞧,才发现从脸蛋到脖颈都红了个彻底。
还好不是当面说的。
她忽然有些庆幸。
匆匆换掉睡衣,白橙下楼去前台借充电器,回来也没心思再睡了,索性蹲在床头柜前,等手机开机,几乎是屏幕亮起的下一秒,就找到通话记录里置顶的那个号码,回拨过去。
平缓不断的嘟音在此刻听起来格外难熬,长达数十秒的等待过去,对面仍然无人接听。
她不甘心,又试了几次,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
“滴滴——”
房门在此刻被人打开,阮桃边和人通话边走进来。
如同私密的个人世界被惊扰。
白橙坐起来,捋过耳侧的发,装作正在看手机的样子。
“姐,你没睡啊?”结束通话,阮桃把手机放到桌上,顺手拉开窗帘,让光透进室内。
坐在床上的人下意识摸了摸脖颈,没抬眼,“嗯。”
阮桃没注意到她的动作,手机一直来电不断。
白橙的心绪也根本无法平静,她听见阮桃随口应付了几句什么,边翻出换洗衣物往浴室走。
刚预备松口气的时候,阮桃忽然从浴室门口探出头来,说:“对了姐,刚才我在门口碰见谢思雨,她让我跟你说一声,晚上吃饭的时间改到七点了,你赶紧准备吧。”
“嗯,知道了。”白橙心不在焉地回。
阮桃眨眨眼,终于将目光投放在她身上,“诶,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她别过脸,重新蹲下来在箱子里找衣服,“没有,你看错了。”
见她回避,阮桃疑惑着缩回脑袋。
没一会,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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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有其他人,白橙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打电话。
去赴宴的时间临近,她挑了件素雅的连衣裙换上,刚化完妆,门铃就响了。
谢思雨压低墨镜看她几眼,似乎不敢相信:“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去赴宴?”
“不行吗?”白橙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对比谢思雨这明星似的打扮,她这素衣长裙看着有点朴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