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修士鼻翼翁动,豁然起身,摘下桃木剑就跃窗而去,被年老的修士拉了回来。
“徒儿,这中京水深,我们师徒过了今夜便走,不要徒招是非。”
“可是……”
年老修士遥望东城棚户区,叹道,“大厦将倾,妖魔横行,邪神肆虐,鬼怪遍地,我等修士都自身难保,何况这些穷苦百姓,命,这是他们的命啊。”
城中的修士与武者几乎都被惊动了,然而没有人出来除妖卫民。
热血未凉的年轻修士想出手,也都被长辈们给制止了。
高空之上。
“师傅,是光明寺和清心观的渣滓。”
“这一寺一观为何突然在东城棚户区动此干戈?”
“师傅,前些日子,他们派去制造恐慌的怨鬼被人杀了,如此做派,是想逼出幕后之人!”
“师傅,我们管不管,这光明寺和清心观的假和尚,伪道士,我真想一剑一个全杀了。”
“以大局为重,我们眼下的目标是镇魔司里的老狗,不宜与其他势力树敌。”
“等把中京镇魔使司衙门里的老狗都清干净了,中京阴司,中京朝廷,光明寺,清心观的问题都好解决。”
“眼不见为净,我回去睡觉了。”
“我也去,再呆下去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月夜下,四个青年男女飞檐走壁,身如大雁掠过长空,落在一处竹林碧海上。
“这可是中京啊,此地有僵尸出没,为何没人出来斩妖?”
“数十具僵尸在棚户区出现,夜巡的除魔卫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他们踪影。”
“中京阴司的夜游神,阴差也未现身。”
“大庆难道已经腐朽到如此境地了?地方州府也就罢了,可这中京是大庆国都啊,竟与地方州府一般无二,甚至还不如一些州府。”
“大师兄,此事我们管不管。”
“事有蹊跷,最好别管。”
“奶奶的,这事我管定了。”
青衣大汉拔刀出鞘,道:“我已经忍了很久了。这一路走来,这个不能管,有靠山,那个不能管,背景硬。当初大家为何要上山习武,还不是为了诛杀妖邪为家人,为父老乡亲们报仇。可这次下山历练,咱们四人竟然一个妖邪鬼物都未曾杀过。”
“若不能杀妖邪,练这一身武艺有何用!”
“师弟,不可意气用事。”
“二师兄,大师兄说的对,连阴司,除魔卫都不露面,这事背后肯定牵扯极大。”
“怕个鸟,再憋下去,老子不死也得疯,大不了一死,我古恶来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古恶来话毕,脚尖一点竹枝,身形射如高空,浮光掠影飘向下方棚户区。
“大师兄,二师兄他……”
“他想念头通达,就让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