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过了饭点时间没多少客人,二楼放眼一望就三桌有,其中一家三口就坐在童嘉晨的后面。
落座后她不得不身子前倾,压低声音:“我在这里上班还不到一周,现在是实习期,至于原因晚上见面向你解释。”
手拿叉子的童嘉晨怔了怔,面带微笑地回:“如果说你对餐厅的那次事很生气,这次算扯平了怎样?”
听意思不太对劲,再看嘴角上的别有意味笑痕,明显是压着怒火。
听意思不太对劲,再看嘴角上的别有意味笑痕,明显是压着怒火。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晚上回家一定老实交代。”
听她这么一说,童嘉晨嘴角笑痕加深,接着又往这边凑了凑:“你要是有良心记得我对你好的话,明天就别来这里上班。”
如果这会吃喝东西,第一反应就是毫不留情面地喷。什么说她一他不二的温柔白马王子,怎么看都像披着羊皮的灰太狼。
“实话跟你说在巴黎那三年,我在餐馆里打了三年的工,这也算是的一门兴趣。”
“不成。”
“你、到、底、想、干、嘛、啊?”连妍儿隐忍着恨不得马上掐死他的想法,一字一字地由嘴里吐出。
话音还未落,他起身转移到她这边坐下,接着叉起三文鱼封住她的嘴:“我童嘉晨的女人,想要下厨房可以,但不是在这。”
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换个角度想这种青年才俊身旁都是高学历高知,人又漂亮又听话的乖乖女。
那会像她,奇葩一朵,不务正业。
三年不见,他霸气的本事见长:“能不能别这样?”
从某种角度上说他是个条件不错的男人,也许是那几年被她整的次数多了,现在得了甜头反而让自己失去了自由。
她看了看手表,说:“你总得让我把今天的活干完,晚上来接我。”
“好,晚上见。”
“晚上见。”
临走前,他优雅地吃完了餐盘里的食物。
回到二楼的小朱一脸疑惑地收拾着空餐盘:“不是过敏吗?怎么都吃完了?
连妍儿装作没听见,加快步伐下楼。
这是童嘉晨离开后,餐厅经理将她拦在工作间外说的第一句话。看来他一直在关注着,也看出那家伙是来没事找事的。
“明白。”
她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会不明白他所说,唯有低下头一副知错会改样。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无法专心工作,全是因为童嘉晨那个讨厌的家伙。
离开餐厅时已是傍晚,整条街灯火通明,比起白天热闹了许多。
路上遇到一对年轻夫妇,走在外侧的男人小心护着右边的女人,生怕被路过的人碰到。
缓缓走在后面的连妍儿,因这温情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猜想着他当她是心肝宝贝,又或者是她已有了他们的小宝宝。
并未注意到一辆深色跑车跟了过来,它在快到十字路口处车停了下来,由里打开了副驾驶那侧的车门。
当借着昏暗的路灯看清楚驾驶座上的人是换了身休闲装的童嘉晨,她有些无语地拉开门上车。
“是不是觉得我在这上班给你丢脸?”
将车子驶入主干道的他淡定回应:“不是。”接着补充:“我是不想你那么累,我想你去做你喜欢的事,不在我的设工作室也行,只要是你……我想你在那里工作,也不是你父母想看的。”
说了那么多,她觉得他还是介意。不过最后一句说对了,所以她是偷偷来的。
“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童嘉晨,三年前发生那样的事,你应该讨厌我才对,为何还要坚持?”这个问题她一直想问他,今天想起来了。
“说真的,那会是挺讨厌你的,甚至想一辈子都不要再看到你。”
接着说出来的话,令她难以置信。
“分开的这三年里,每年我都会去探望你家人,我让你的父亲不要告诉你。”看一脸惊诧的她后,又说:“你知道你这次回来,为什么你父亲那边没有消息,因为他知道我们在一起,我也会照顾好你……”
如此执着,令她无言以对。
从那里听到父亲的心声,连妍儿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怕被他看到,她将视线转移到车窗外的同时,抬手抹去滑落至脸上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