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告诉小姐,主子他在上药,后背伤得很严重吧?
昨日主子分明应该卧床养病的,但他非要给小姐送口脂,今日连早朝都告了病。
江青眼神示意穆如酒身后的江舟,江舟上前一步,缓缓开口:“小姐,主子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们等一会儿吧。”
穆如酒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似乎从昨日祁君羡送了她口脂之后,就没再她眼前出现过。
穆如酒的眼神沉了沉,却是对江舟弯弯眼睛,乖巧地应道:“好!”
又等了半晌,直到书房里传来祁君羡的声音。
“小酒,进来吧。”
“好哦!”
穆如酒应得乖巧,抱着一堆李子便进了书房。
刚进入书房,穆如酒就闻到了一股药香。
——这药香味同书房中的檀香混杂在一起,很难辨别。
穆如酒只是动了动鼻子,随即笑着捧着李子来到祁君羡面前。
“皇叔!给你尝尝我拿来的李子!”
说着,穆如酒将李子递到祁君羡面前。
凑近了他一些,穆如酒闻到了男人身上的血腥味。
很淡,被书房里的檀香遮得几乎闻不到了。
祁君羡的唇色有些白,他接过穆如酒递过来的李子,唇角噙着笑意:“在哪里买来的?”
穆如酒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我和江舟去树上摘的!”
不知道是不是穆如酒的错觉,她这句话说出来,总觉得身后的江舟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哦,江舟啊。”祁君羡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他咬了一口手上的李子,笑着看向穆如酒。
“皇叔,甜不甜?”穆如酒期待地看着祁君羡,似乎是在等待着祁君羡的肯定。
祁君羡低笑一声:“甜。”
穆如酒骄傲地扬起小脸:“那改日小酒再去给皇叔摘!”
祁君羡捏了捏穆如酒的脸蛋,勾唇笑笑:“先去洗漱,一会儿该用膳了。”
穆如酒乖乖地点点头,她起身,轻快地离开了书房。
祁君羡看着手上的李子,声音有些沉:“罚俸半月。”
书房里只剩下祁君羡和江舟,这话自然是跟江舟说的。
江舟欲哭无泪,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是。”
……
穆如酒离开书房的时候,嘴角的笑意便冷了下来。ia
——祁君羡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