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洲正考虑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和赵卫国再谈谈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卧室门口。
即便是房间开着空调,丁小宁依然裹着被子,蹑手蹑脚向卧室探头。
两对眼睛对撞。
郭小洲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丁小宁的脸色苍白,眼神带着惊慌,至少郭小洲从未见她有这种神情,因为她一向都是从容淡定的代表人物。
看见郭小洲,丁小宁抬手揉了揉眼睛,失声道:“我在做梦?”
郭小洲开了个玩笑说:“没想到,我们会做同一个梦。”
听到他的声音,丁小宁瞠目结舌地看着郭小洲发了半分钟的呆,然后“嘤”了一声飞快冲进卫生间。
郭小洲在小客厅等了近二十分钟,若不是他能看到玻璃后的身影在晃动以及水流的声音,他还以为丁小宁在卫生间睡着了呢。
等他看到丁小宁走出卫生间,丁小宁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微施粉黛,若清水芙蓉,和醉酒时的她判若两人。实话实说,如果几年前的丁小宁还略逊与左雅,但经过京都和大世界的磨砺后,她的整体韵味已经不输左雅,甚至在某些方面犹有过之。
郭小洲瞪大眼睛盯着她,佯装着咳嗽一声,“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见面吧。”
丁小宁目光微微躲闪了一下,“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你要来京都,只是没想到……”
郭小洲起身为她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中,“今天中午刚到,还没来得及通知你。”
丁小宁微微疑惑地问,“你怎么遇到我的,我这是在哪儿?”
郭小洲指了指沙发,“坐下,我还想问你呐。你一个人在后海酒吧街喝成醉鬼?怎么回事?若不是遇到我,你就被两个男人拖走了……”
说到这里,郭小洲的目光落到她的曲线玲珑的腰肢、以及紧身窄裙裹着浑圆挺翘的臀部上,那意思是你险些羊入虎口。
丁小宁微微闭了闭眼,睁开道:“我似乎听见有人说……你的名字……”
“可不是,我若不提我的名字,你那会就像只挣扎的小羔羊。我说小宁,你在我心中一向善于控制生活和细节,怎么会让自己陷入今天这样的危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郭小洲问道。
丁小宁低垂着眸子,驴头不对马嘴道:“听小雅说,你拒绝去她家?”
郭小洲敲了敲茶几,“我在问你发生了什么让你过不去的事情?”
丁小宁抬眸道:“真想知道?”
郭小洲点点头。
丁小宁直视着他的目光,“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去见她的家人。”
郭小洲摊手道:“时机不对,恰好领导要我来京都。”
“不对,小雅说,你们的飞机是十点钟的,你若有诚意,可以早晨八点到八点半去她家,见了她的家人后,还有足够的时间赶飞机。”
郭小洲惊奇道:“你不会是因为我失约而替左雅伤心而被自己灌醉?”
丁小宁淡笑不语。
“好吧,我承认我退缩了。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见过两年电话不到十次,见面不到三次的恋人吗?她的性格好强,比男人还有主见。”说到这里,郭小洲叹息道:“她唯一没有主见,犹豫彷徨的也许只是我。
“她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