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萤之前就传回几次密信,禀告了辛鹤与那《茶经》皆被劫走之事,白翁这边也都派人去调查搜寻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查清楚,那半路跑出来拦劫的是哪一方江湖势力时,苏萤新的一封新的已经传到了琅岐岛上。
石室中,白翁垂下头,双手将收到的信函呈给小越,语气有些沉重。
小越脸色微微一变:“怎么,她出事了?”
说完后,自己也愣了愣,他第一反应想到的不是那本《妙姝茶经》,竟是……辛鹤。
还好白翁没有注意这么多,只是沉声道:“那丫头带着茶经,跟宫学里几个弟子跑了,属下猜她已经知道了《茶经》上的秘密,跟那些人找去了,如今他们几人下落不明,那丫头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回到琅岐岛了,主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超然五湖客,云梦泽南州,自古以来,云梦泽都以波澜壮阔的景观闻名遐迩,存在于文人墨客笔的诗词歌赋中。
而根据那《妙姝茶经》上的记载,辛鹤的爷爷,牵扯上的线索就是云梦泽——
辛玄笛,云梦泽,璃仙镇,长生庙。
骆青遥一行人马不停蹄,从柳明山庄离开后,直奔云梦泽。
这里果然景致波澜壮阔,烟波浩渺,只是这璃仙镇,却不好打听,还是姬宛禾花了重金,才找到了当地人带路。
说起姬宛禾,这一路上,她的“作用”简直太大了,就像一个移动的“钱篓子”,无论一行人是吃喝拉撒,还是打尖住店,都少不了她掏钱的身影,骆青遥与辛鹤几人,都啧啧感叹她为队伍里的“姬富婆”。
就这样,他们一路好吃好喝,马草充足,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这云梦泽。
陶泠西的一双腿,这段时日也得到了喻剪夏的悉心医治,情况愈来愈好,相信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彻底好起来了。
阳光灼灼照耀着大地,风掠四野,那当地人将他们领到了一片树林外,就不肯再往前走了。
“再穿过前面这片树林就到了,你们自己去吧,这镇子有点古怪,外人不好进,我就带路到这里了,你们最好……也小心点。”
那当地人话里藏着话,也不说清楚,一把拿过姬宛禾的钱,一溜烟就跑不见了人影,似乎生怕被什么缠上般。
姬宛禾在身后气得一跺脚:“这人怎么拿了钱就跑,这镇子到底有什么古怪的,神神秘秘的,也不说清楚!”
他们几人面面相觑,将目光同时放在眼前这片树林上,却都左看右看,没看出些什么东西来,骆青遥一扬鞭,索性道:
“进去吧,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六个拴在一起,就是那六大金刚明王,神鬼莫近,谁敢惹咱们?!”
马车这便驶进了树林中,山风掠过,确实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格外安静了一些。
到了晌午时分,一行人就地休息,取出干粮与水,准备吃完再继续赶路。
骆青遥却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直往树林里钻,辛鹤一激灵,连忙从马车里探出脑袋,“青瓜,你干什么去?”
骆青遥衣袂飞扬,背对着她挥挥手,“人有三急,小爷‘开闸放水’去了!”
辛鹤脸上一红,却还是扬声喊道:“小心点,速去速回!”
可惜这一去,骆青遥就老半天没回来,正当车里的辛鹤有些忐忑不安时,耳边却忽然传来骆青遥的一声惊叫——
几人脸色大变,手里的干粮一扔,立刻下了马车,直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辛鹤心跳如雷,第一反应就是当地人的那句:“这镇子有点古怪,你们最好……也小心点。”
“青瓜!”
她急得不行,却在气喘吁吁奔到树林深处时,陡然瞪大了一双眼,只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一棵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下,骆青遥摔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衣裳不整,面貌姣好的姑娘,那姑娘发丝凌乱,满脸泪痕,端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在骆青遥身上不住颤抖着,似乎被吓到了。
“乖乖,老遥,你这是什么个情况啊?”几人看得瞠目结舌,姬宛禾脱口而出地问道。
“我,我也想知道什么情况啊!”骆青遥被那美貌姑娘压在地上,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了,推又不好推,欲哭无泪:“小爷正要方便时,这姑娘她,她就从树上忽然掉了下来!”
“从树上掉了下来?”姬宛禾一怔,忍不住扑哧一笑,目光揶揄道:“啧啧,你这艳福不浅啊,荒山野岭的都能从树上掉个姑娘下来,老遥,你最近开桃花了?”
“去你的,还不快把人扯开!”骆青遥满脸涨红道,两只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了,生怕碰到那姑娘一下。
那姑娘似乎吓傻了,跌在骆青遥怀里,身子不住颤抖着,一张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睫毛扑闪着,我见犹怜。
“咔嚓”一声,长空下的辛鹤,两只手骤然握成了拳头。
骆青遥扭头望见她一脸的“杀气”,不知怎么,心头莫名一跳,陡然升起一股“做贼心虚”的慌乱感:“小鸟,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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