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太医应了声后对着罗鸾道:“罗姨娘,您说是您替王爷解了血蛊么?”
罗姨娘僵硬的点了点道:“正是。”
“那罗姨娘可否告诉老臣,您是如何解的?”
“……”罗姨娘愣了愣,支唔道:“事隔多年,我也记不得太清楚了。只是知道用换血的办法将蛊虫引了出来。”林太医捻须点头道:“罗姨娘说得极是,当年襄阳王中了血蛊,整个御医院里的人都束手无策,老臣枉为御医之首也不能替襄阳王分忧解难,说来真是十分的惭愧。所以老臣这些年来一直云游在外,深入苗
疆学习的蛊术,回来见襄阳王还活在人间,真是又惊又喜,询问之后才知道是罗姨娘替王爷解的蛊。
只是老臣有一句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罗鸾暗骂林太医这个老匹夫,问都问了还这么矫情算什么意思?有意讥嘲她么?
她面上不露怒意,嘴上却道:“林太医请问。”
“听罗姨娘刚才的话老臣已然确定襄阳王中的是血蛊,因为只有血蛊才能用换血的方法将蛊引出来,并将蛊引入另一人的体内,只是不知道这换血之人是何人?”
“……是我。”罗鸾怯生生的看着襄阳王,眼中全是哀求之意,却不料襄阳王根本不为所动,她只能低低的回答了。
“你?”林太医摇头道:“不对,不可能!决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罗鸾再也受不住的尖叫起来道:“那林太医你说是谁给王爷过血解蛊的?难道皇上不待见我,你们一个个也就机落井下石于我么?”
林太医气得脸色铁青,斥道:“罗姨娘,我是看在襄阳王的面上敬你一声,可是你要是再污辱我的医术,休怪我不讲情面!”
“情面?我跟你有什么情面可讲?明明是我救了襄阳王,你们一个个的收了世子的好处却来冤枉我,那你们倒说说,要是不是我救的,那倒是谁救的?是世子爷救的么?还是前王妃救的?”
罗鸾见事已如此,唯有一硬到底了,毕竟血蛊的解法也未必只有那一个方法,只要她言词粒凿凿,林太医也未必能拿她怎么样!
可是她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林太医是个医痴,要是没有把握的东西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所以说罗鸾这么说简直就是怀疑林太医的医术。
试问一个醉心于医术的人怎么能容忍被他人轻视他的医术呢?
这不啻是捅了马蜂窝了。
当下林太医气得吹胡子瞪眼道:“罗姨娘,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休怪老夫直言不讳了!”
说完,他转身对着襄阳王行了一礼道:“襄阳王,老臣还是半月前见你时说的那句话,您那血蛊要解,除了跟至亲之人换血,别无他法!”
襄阳王点了点头安慰道:“林太医莫急,本王自然是信你的。”罗鸾心头咯噔一下,知道大势不妙,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磕着头道:“王爷,妾身有罪,妾身有罪,妾身不该为了得到王爷的心而冒领的功劳。只是妾身所作所为只是为了王爷好,请王爷饶过妾身这一次吧
。”襄阳王目光阴冷的看着她,此时无比痛恨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一面祸害着他的孩子,一面又扮着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