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王爷凌崇秀听了,气的眼冒火星,冲上前去就要收拾姚芊树,“斐王妃,你说什么?”
她刚刚还说自己不是幸灾乐祸,现在说这些诛心的话,她找抽。
“因为你爱她,一直到她死的时候,你都在爱着她,你没有看到她嘴角的笑容吗?”
姚芊树丝毫不为他所动,大声反驳过去。
这个浏王爷也够痴情的,这种天气,竟然不赶紧给她下葬,竟然找了许多秘药,防止她的尸身腐烂,就这样放在那里。
浏王爷听了,顿时觉得浑身无力,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又怎么样?她死了,她再也不会醒来了,我宁愿听父皇的话,娶我不爱的女人为妻,只要夜合醒过来。”
姚芊树听了,不由得多看了浏王爷几眼,真没看出来,皇家还有这样的痴情种。
她走上前去,递过自己的手帕,“要真的是那样,就算是夜合长命百岁,她也不会在开心了。”
凌崇秀接过手帕,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一擦,“不会的,夜合知道我爱她。”
姚芊树静静地看着他,“你知道什么叫**吗?”
浏王爷被她激怒,“我当然知道,爱就是看到她的时候,就会开心,看不到她的时候,聚会魂不守舍,她笑的时候你开心,她哭的时候你也难过。”
姚芊树接口道:“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再也看不到别人,爱是排她的,你爱她,却娶别人,这是对爱的亵渎,我要是夜合,我就亲手杀了你。”
浏王爷结舌,“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姚芊树一愣,“我知道什么?”
浏王爷目光溜向一旁的墙壁,那里挂着一把宝剑,昨日,夜合拿着这把宝剑杀了父皇赏赐的女人,然后指着他说要杀他,叫他下去和那个女人做鬼夫妻,她做小伏低,好容易才哄得夜合回心转意,自己去的宫里,这件事情,除了他和已经死了的夜合,再也没有别人知道,因为浏王府的人,早就叫夜合给骗到别处了。
原来她不知道,凌崇秀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还好。
“你又不是她,怎么会知道她的想法?”凌崇秀气势低了下去,小声嘟哝道。
“这是夜合告诉我的。”姚芊树缓缓地道。
“你说什么?”凌崇秀伸手抓着姚芊树的手臂。
凌重紫按住凌崇秀的手臂,“三弟,有话好好说,你这样子吓坏我的王妃了。”
虽然他也觉得姚芊树太耸人听闻了,难道她还能和死人对话吗?
凌崇秀颓废的放开姚芊树,嘴里嘟弄着,“胡扯。”
却支棱着耳朵,听姚芊树怎么说。
姚芊树围着夜合的尸体转了一圈,“她在喝鸩酒之前沐浴更衣,这说明她很注重形象,她为什么要注意形象呢,一个人死了,无论怎样,都不会太好看的,不同的死法,会有不同的特征,比如跳河的会全身浮肿,上吊的舌头会伸出来老长,喝毒酒,就会七窍流血,夜合知道自己会七窍流血,死的很难看,所以,在衣裳外面围了棉布,遮挡住流出来的血,免得弄脏衣裳,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一块帕子,上面被血染黑,可以想象,她喝下药之后,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就在擦血,希望能在你回来之前,看到一个干净爽洁,好像是睡着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