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长歌微微一怔,这声音……怎么在哪听过?挥手把门关上轩辕长歌就看到了内室里正站着一抹白,白衣?白衣公子!
轩辕长歌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面前的这位韩贵君,正噙着一抹淡笑看着她,那张纯净如仙的面孔让轩辕长歌心里打起了大鼓。
怪不得说自己和他的妻主很像,怪不得,分明就是一个人!而她,竟然没认出这个侧君来,这……该怎么圆!
转念一想,轩辕长歌又稍稍平复了一点,这原来的轩辕长歌那么薄幸,如此这般,认不出自己的贵君也……应该……也不是说不通吧?
“皇上怎么了?这么看着臣侍,是臣侍脸上有什么东西么?”韩韵千走了过来,一身白衣在晕黄的灯光下彷如是涂了一层油彩,周身罩上了一层朦胧,让轩辕长歌看的有些恍惚。
“没,你叫我来什么事?”轩辕长歌双眸看向别处,不与他对视。
韩韵千一脸温润的看着轩辕长歌,狭长静如一潭死水的眸子眯了眯,“皇上,臣侍今天出宫了。”说着,韩韵千拿起桌上的瓷壶,拿出一个精巧的酒杯,把里面的茶慢慢的倒了出来,再放到轩辕长歌的面前,至始至终,面上都是一派温润。
“放肆!没有允许谁准你私自出宫了。”其实,轩辕长歌心里并没有真正的责怪于他,可他突然把自己就这么叫来,不就是怀疑自己的身份么?如果她在很淡定的说什么没事,你去吧之类的话,他不是更加的怀疑了。
不过也是,一个人再怎么荒唐,怎么可能连自己的贵君都不认识,他的怀疑也不无道理。
看着轩辕长歌愠怒的模样,韩韵千并没有露出任何惧怕的表情,就连神色也是始终如一,俊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疏离的笑,微微抿了抿嘴角,挑眉看了眼轩辕长歌,“皇上不是说过,只要臣侍想出去,什么时候出宫都可以的么?”
轩辕长歌一愣,是原来的轩辕长歌允许的么?
似乎是为了验证这话的真假,轩辕长歌抬眸看了眼对面一脸温润的韩韵千,对上那双坦坦荡荡的清澈眼睛,轩辕长歌心里微微紧绷,眼前这个一身飘逸的男子仿佛用一种可以穿透人心的目光来看她,轩辕长歌隐隐有种感觉,她快被识破了。
“……咳!是么?我年纪大了,有点健忘。”轩辕长歌含糊的说了一句,掩饰尴尬的拿起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接着,就听到了韩韵千低沉的笑声。
“臣侍记得,皇上是不喝药茶的。”
轩辕长歌一愣,有些僵硬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这个人,明显就是在消遣她。
“是么?我不太记得。”
韩韵千优雅纤细的手指把玩着茶杯,一双平静带着探究的眸子看着轩辕长歌,带着一丝笑意开口,“臣侍今天在宫外遇到一个人,这个人竟然跟皇上长得一模一样,臣侍还以为她就是皇上呢。”
“是么?不会是因为太崇拜我了,所以就做了张人丕面具带上吧。”轩辕长歌隐在晕黄灯影下的脸微微冒出一丝冷汗,现在万分觉得,来这里是一个错误,这个韩韵千似乎很难对付。
“人丕面具?那是什么?”韩韵千抬起头,那姣好如月的脸庞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轩辕长歌,对上他那求识若渴的眼神,轩辕长歌暗自咽了下口水,“等有时间再给你解释吧,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
轩辕长歌说完,就往门口走去,手还没有搭上门扉,前面便挡了一道人影,缩回手,轩辕长歌皱了皱眉,无悲无喜的道:“还有事?”
韩韵千温润的摇了摇头,那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眸含笑的看着轩辕长歌,“今夜,皇上就在臣侍这里歇息吧,让臣侍伺候你,像以前一样。”
轩辕长歌傻了,呆呆的仰着头看着这个如仙一般的男子,伺候?像以前一样?
他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以前的轩辕长歌到这里,真的和他那什么那什么……了?
低头看着轩辕长歌面无表情的脸和那微微抽蓄的唇角,韩韵千脸上的笑意不变,修长的手臂伸出,轻而易举的便将轩辕长歌横抱了起来,一个标标准准的公!主!抱!
被他抱着朝里屋走去,轩辕长歌慌了,这、这、这……
这是要对她做什么?
“皇上怎么了?你好像很紧张,身子都僵硬了?”韩韵千微微低下头,看着轩辕长歌有些紧张有些慌乱的脸,话语中带着笑意。
“呵呵……”轩辕长歌咧出了一个勉强的笑,笑的很是难看,身子不再挣扎,立刻僵硬的不动,任由韩韵千横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淡色的帐幔被系在床的两端,轩辕长歌看着那张床,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
“我还有奏折要批,明日在来看你!”就在要到床上的时候,轩辕长歌立即从韩韵千怀里跳了出来,然后往门外冲去,所有动作快的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的拖沓,仿佛身后有什么毒蛇猛兽在追赶一般。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刚才还一脸淡笑的韩韵千此刻褪去了笑意,脸上说不出有任何的冷意,只是很平淡,平淡到不起一丝波澜。
果然换了一个人呢!
【朝堂】
“启禀皇上,最近京都城外聚集了一群江湖人士,掳了很多商家之女或是官宦之女,总之,只要是家境丰厚的都被掳来,他们还索要天价赎金,下官也派人三番五次的围剿,但是,每次去的时候她们便人去楼空了。”
轩辕长歌慵懒的坐在凤椅上,当听见天价赎金时,双眼翛然一亮,“好,朕知道了。”
闻言,百官忍不住的面面相觑,难道,皇上不该和大臣们商量一下解决之道么?怎么就一句“朕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
百里青冷冷的看着轩辕长歌,把她那双眼泛光的模样看进眼里,眉头轻轻皱了皱,她又想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