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不可能想出这种招数来,应该是有人暗中授予。”孟柒怀疑某个人,尽管没说出口,可眼睛里明显。
元初寒撇了撇嘴,什么都没说,可是也给了他答案,她的想法是一样的。
蓦地,前方的宫道转出一个人来,手上拿着一本折子,面色冷硬。
“将军大人。”一瞧是司徒律,元初寒立即扬声叫他。
司徒律自是也看见了元初寒与孟柒,漆黑的眸子在孟柒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几分复杂。
走到近前,孟柒拱手淡淡行礼,随后先一步离开。
司徒律注视着走远的孟柒,随后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儿,“那个人,你还是不要过多和他来往的好。”
“为什么?”挑眉,干嘛说这种话?
“据我调查,他不是大齐人。”司徒律双手负后,气势岿然。
抿嘴笑,元初寒点点头,“我早知道了,他都跟我说了,他是西番人,家里是祖传的御医。不过最后被满门抄斩,他和他哥逃到了大齐。”
“他与你说的?”司徒律很意外。
“是啊,他跟我说的。他啊,只对医术毒术感兴趣,那时跟随齐王,也是因为想报一锭黄金之恩。将军大人,我能勇敢的去找你道歉,还是人家孟大夫给我鼓励打气呢。他说,你人品极其好,只要我肯道歉,就一定会原谅我。”仰脸看着他,元初寒字字句句,均是为孟柒说话。
司徒律几不可微的扬眉,“但我不知他人品如何。”
“很好啊,他没坏心眼儿。”摊手,人品,元初寒信得过。
“小心为上。”司徒律还是提点,万事小心。
点点头,她听,金玉良言她都听。
“你这是去哪儿了?刚刚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指了指他的脸,刚刚可是很黑。
手从身后拿出来,司徒律的手上拿着折子,“兵部拨的军饷,这点钱,还不够买盐。”
“我看看。”从他手里夺过来,元初寒打开一看,十万两白银,也不少。不过,虎豹军一共二十多万,这点钱确实很少。
“你们守卫边关,为家国天下抛头颅洒热血,凭什么只给这点钱?”更况且,郑王已经将金矿交上来了,现在肯定有不少的金子运进了国库,不可能没有钱。
“大齐个个军队数以百万计,虎豹军二十万不算多。”司徒律冷声,虽然虎豹军的数量不是最多,但是,功劳却是最多的。
他们守卫着最危险的关口,明斗暗斗死伤最多,每次有事,皇上的圣旨中调派的军队都是他们。东奔西跑,从未停歇。
“可是,你们好像是军威最盛的。”若是提起大齐的军队,虎豹军是首屈一指响当当的。
司徒律收回那折子,“所以,十万两已经不少了。”
“那怎么办?钱不够,总不能让你的兵将受苦。”若是苛刻,军饷发不出,饭菜吃不好,会闹叛变的。
“再想办法。”司徒律几不可微的叹气,毕竟他也从未指望过朝廷。
元初寒转了转眼睛,“放心吧,虎豹军保卫家国,说不定会有人主动掏钱给你们呢,毕竟这天下有良心的富绅有很多。”
司徒律看着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很明显不会信。
知道他不信,元初寒也不再多说,她别的不多,就是钱多。司徒律所在的地方总是不断的与西番发生冲突,对抗苏晏,她就更想帮一把了。
“明天你就走了,我也不能送你,在这儿祝你一路顺风。”他取了军饷,就该回边关了。
司徒律垂眸看着她,缓缓的点点头,“你也小心,若是再无路可去,去找我。”
笑起来,眉眼弯弯灿烂如阳光,“成,到时我若真的无路可去,就去投奔将军大人你。放心吧,你的麻烦肯定会解决的,一路顺风。”抬手拍拍他手臂,元初寒决定帮他。
下午,元初寒提前出宫,去了一趟宝字号钱庄总行,平时,温廷芳就在这里。
那商行的招牌金光闪闪,岂是一个耀眼了得。
二楼,窗子半开着,一瀑黑发若隐若现。
温廷芳坐在一侧,看着今日特意过来的元初寒,一分不确定道:“小姐,真的要拨出五十万两白银给司徒将军么?他、、、是梅大人的儿子。”若是被摄政王知道了,怕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