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斗耀就是天启五年乙丑科的进士,三甲,第一百五十五名!
这点,阉党是怎么阉割都阉割不掉的。
天启五年正是阉党掌权之时,那时候不知道多少读书人为了金榜题名暗地里拜魏忠贤为干爹干爷爷。
比如一甲的状元余煌,榜眼华琪芳,这两人唯一“名垂青史”的事就是帮魏忠贤编撰《三朝要典》,颠倒黑白,陷害忠良。
又比如,一甲第三名,探花吴孔嘉、这家伙唯一“名垂青史”的事就是制造了黄山大案,帮魏忠贤刮地三尺,敲骨吸髓,摁着徽商往死里吸!
天启五年乙丑科的进士,不知道多少魏忠贤的孝子贤孙,张斗耀正是其中一位。
至于为什么张斗耀跟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正史上几乎找不到,这自然是螨清《明史》主编冯铨干的好事。
因为那时候冯铨就是礼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他就是天启五年乙丑科会试的主考官,按当时的规矩,张斗耀就是他的门生。
这门生闯了这么大个祸,把西北灾民都逼反了,他自然要把这门生从正史上抹去!
这个时候虽然不是天启五年,但阉党却提前组团来贪腐来了。
泰昌一声不吭的听着李应荐的讲述,很快便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唉,是他把阉党逼到这里来的啊!
因为他把魏忠贤的财路全断了,人家没地方捞钱了啊!
这帮贪官污吏,不贪会死吗?
真他吗该死啊!
他忍住心中的怒火,耐住性子听着李应荐把话讲完,这才冷冷的问道:“其他地方真一个没有吗?”
李应荐苦着脸道:“真没有了啊,其他地方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吏部尚书!”
泰昌又冷冷的问道:“真的?”
李应荐满脸畏惧道:“真的啊,我知道的都说了。”
泰昌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把脸一板,厉声道:“你还不老实是吧!来人,给他上竹签子。”
两个锦衣卫闻言,立马窜上去踩住李应荐的手,把根竹签子往他指甲盖里一捅,然后一锤子敲下去。
“啊!”
你他吗有病啊!
李应荐惨叫一声,那眼泪鼻涕什么的全流出来了,他忍不住求饶道:“王大人,你别这样啊,我真的都招了啊!”
泰昌依旧板着脸道:“一根还不够是吧,要不要把你手指脚趾全串上?”
这一根就疼死个人了,你还给我手指脚趾全串上!
李应荐吓得哭嚎道:“王大人,别,别啊,我真的全招了啊,你把我手指脚趾全串上我也招不出什么了啊!”
看样子真榨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泰昌想了想,随即果断挥手道:“拖下去砍了!”
我草泥马啊,你他吗神经病啊!
我他吗全招了,你还要把我砍了!
李应荐气得破口大骂道:“姓王的,你等着,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我爷爷一定会给我报仇的,我爷爷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咔嚓”一刀。
整个县衙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