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善轻轻的嗝了一口,感觉入口香醇甘甜,不禁竖起大拇指,赞道:“文滔叔,你泡的功夫茶真心不错!看来文滔叔你这次是有备而来的!”
郭文滔摆了摆手,叹息道:“唉!我的茶艺比起你的老爸差得远了,想当年,我和你的老爸一有空就来这风景优美的江边,一起泡茶,一起把茶谈心,别提有多高兴!你的老爸和你一样都是个大好人,可惜他走得早,唉……”
说到这里,郭文滔弄了弄眼镜,用手轻轻的抹去滑落到眼角的泪珠。
郭文滔和杨一善的爸爸情同手足,现在看着杨一善,一提起往事,就禁不住触景伤情。
杨一善听到郭文滔这么夸赞他的爸爸,本来应该开心才是,不过,一想到他的爸爸已经离开人世,就忍不住难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话可以充分体现出杨一善此刻的心情。
慕容兰兰虽然不太清楚杨一善的家事,但是看到郭文滔和杨一善这副表情,也猜到了一些,于是安慰道:“过去的事,大家就不要提了,先以茶代酒干了再说!”
三人碰杯而饮。
大家沉默了约莫五分钟,郭文滔惘然的看着已经断掉的大桥,道:“一善,其实我这次带你们过来,最主要是想让你用医学分析法,从医学的角度去分析一下,这座大桥为什么会‘病倒’?”
杨一善吃惊的问道:“什么?文滔叔,我没有听错吧?用医学分析法,从医学的角度去分析一下,这座大桥为什么会‘病倒’?”
郭文滔递给杨一善一杯功夫茶,严肃的说:“你没有听错,修桥和治病一个道理,倘若修桥不当,就会种下‘病根’,严重的还会导致安全隐患,这修桥可大可小,关乎着路过大桥的车辆和行人的安全。这一次,桥断了,运气好,没有人员伤亡。但是,下一次呢?我们能够保证下一次,同样有那么好的运气吗?唉,凡事都不能抱侥幸的心理啊!”
杨一善和慕容兰兰面面相觑,郭文滔这番肺腑之言,使得他们获益良多!
“文滔叔,你太看得起我杨一善了,我只不过是个读高三的学生,对于修建大桥这些技艺可谓一窍不通。”杨一善弄了弄后脑,不好意思的说道。
“但你懂医术!”郭文滔笑了笑,“别忘了,你的爷爷曾经是文明村出了名的老中医!”
“文滔叔,你不是想叫我医桥吧?”杨一善吃惊得张大了嘴巴,诧异的问道。
“嗯,差不多吧!”郭文滔走到摩托车的车尾箱中翻了翻,取出一张图纸和笔,坐回到椅子上,出神的看着江面,“一善,你用医学分析法,分析一下这座大桥经历了那么多个年头,重重复复的修补过,这次为什么会垮呢?”
杨一善嗝了一口茶,锁眉深思了一会,道:“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自从崔村长上任后,修补大桥的事宜就交由他去做,桥没有倒的时候,或许大家都没有留意到那些填补的水泥,其实,这些水泥的质量极差,就好像劣质药材一样,用了不但治不好病,而且很有可能导致疾病的恶化。”
“有道理!”慕容兰兰点了点头,然后不解的问道:“那个啥,你怎么知道这些水泥有问题呢?”
“早几天,我路过这里,看了一下这里的断桥,然后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冲上江岸的桥石,我的脚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那些水泥就好像泥土一样散了架。”杨一善答道。
“这块桥石或许是年久风化,又或者是你的脚力大,所以才踩散架呢?你别忘了,你是一个力气很大的人,刚才听郭书记说,似乎你还练过武呢?”慕容兰兰不太相信的问道。
“不是的,桥石和水泥都是新的,我练的武术算什么呢?其实,我当时根本就没有用力。”说到这里,杨一善跑到江边,捡起一块桥石,然后又跑回来,递给慕容兰兰,“不信,你试试看看。”
慕容兰兰接过桥石用手轻轻的扳了一下,桥石上的水泥立刻化为石灰,散落一地,被风一吹,纷纷飘向远方。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兰兰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的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