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身怀有孕,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跟老奴说。”
夏侯云歌摇摇头,不再说话。
褔嬷嬷一时间也没有了话题,便行了一礼出去了。
夜里,夏侯云歌睡得很早,总想着养精蓄锐,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纷扰的事,总算才能平静心神。
可梦里就是不让她安宁,总是会梦到,有一把长剑正向轩辕长倾刺去。
她惊得心惊肉跳,脊背发寒,梦中的画面猛然出现,那柄长剑穿过轩辕长倾的胸膛,淋漓的鲜血,在地上蜿蜒成一条长河。
夏侯云歌猛然惊醒,惊讶发现屋中出现一条黑影,顿时浑身汗毛倒竖,七魂跑了一魄。
那黑衣人,赶紧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小主子,老奴是魏安。”
魏安的声音压得极低极低,生怕隔壁的一念听到风吹草动。
魏安能平安出现在她的房里,且没有惊动周围看护她的人,显然武功超绝,绝非一般人能及。
夏侯云歌心中一喜,有魏安相助,成功又多了一分把握。
“褔嬷嬷果然还是提防老奴,找到小主子还隐瞒。”魏安啐了一声。
夏侯云歌掩饰住唇边的一丝浅笑,略有忧心地小声说,“我还是比较相信你的,我被关在这里出不去,幸好你看出了我的暗示。”
“小主子有何指示?”魏安带着两分感激,两分焦急。
“我想离开这里,你可能帮我?”夏侯云歌毫不掩饰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魏安忽然在窗口向外偷偷瞟了一眼,见无人发现,这才很小声的在夏侯云歌耳边说,“现在整个皇城也就菩提观最安全,小主子想去哪儿?”
“话是如此,可我有点信不过褔嬷嬷。”夏侯云歌故意表现的很忧虑愁苦。
魏安犯难了,“现在城门被严密把守,不许任何人出入。小主子若现在离开菩提观,便是如同身入虎潭,只会更危险。”
夏侯云歌垂下眼眸想了想,“你带我出去,有多少胜算?”
如果现在魏安都帮不了自己,那么还能有谁帮自己呢。魏荆已经失踪多日,不知去向,想来也是个靠不住的人,总不能将自己的安危,总是交给那些靠不住的人。
夏侯云歌细细盘算,总要耍点手腕,利用他们,也好保全了自己。
“老奴能做到不惊动任何人。”
魏安的笃定让夏侯云歌很是满意,更紧地盯着魏安的眼睛,轻轻的,慢慢的,说道。
“那么你带我入宫呢?”
“什么?”魏安一惊,见自己失态,赶紧更低压小声音说,“小主子,您怎么会想到入宫?皇宫戒备森严,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出来的。”
“现在外面不安全,宫里一定安全。谁也不会想到,我会入宫。”夏侯云歌一向拿手的招数,就是兵行险招。
魏安的眼里微微亮起一抹明光,“小主子说的没错,确实没人会想到你会入宫。不过,老奴得事先安排一下。不然老奴能带小主子出了菩提观,未必入得了皇宫的高墙。”
送走魏安,夏侯云歌心情大好。
布满心中的阴霾总算散去不少。
手轻轻抚摸在隆起的小腹上,“宝贝,相信母亲,一定会保护你。你要坚强,跟着母亲一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