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想出那样的馊主意,又让计划出现纰漏,你的家人也不会死?”
语落,白卿音看着崔公公,笑着道:“如今你家破人亡,满门灭族是你咎由自取。”
“不是,这个主意不是老奴出的,是大皇子自己想到的,是大皇子自己私自筹谋,又掉入农户陷阱中,才会耽误了赶回的时辰,延误了搭救郡主的机会,一切的一切都是农户设下的陷阱所致,否则殿下一定能够及时赶回救下郡主。”
崔公公被白卿音的质问声弄乱了心绪,仿佛看在至亲之人就围在自己身边,不顾一切的开口解释。
“郡主,所有的事都是意外,没有人想要害您,真的只是意外。”家人的死搅乱他的心神,他说了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奴才的家人不是奴才害死的,不是奴才。”崔公公拼命解释,想要向自己的家人证明,他们的死与自己无关。
白卿音冷笑:“区区一饭之恩,便让你为了大皇子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让你舍弃自己的家族老幼生命,还真是让我刮目相待。”
“不是,老奴是将殿下当做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心血”曹公公疯魔了。
“你将他示若亲子,倾注心血,可在他心中你就是一个阉人。”
“别把自己想象的太过重要,在他眼中你只是一颗棋子,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若不是你对他还有些用处,你早就与你的家人一起归西了。”盛京墨嘲弄道。
“不是的,不是的”曹公公呢喃自语,眼神变得飘忽不定。
白卿音并未理会曹公公,而是走向历楠翼,柔声道:“表哥,我的命在你眼中是可以算计的东西,那来日我没有用处了,你会不会像杀害那些宫女一样杀了我吗?”
“音音,你是你,你怎能自甘下贱与那些宫女太监比较?你是我最在乎的人,是我最爱的人。”历楠翼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再多解释都是枉然,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让音音原谅自己,放过自己一命。
“是吗?表哥觉得我会相信吗?”白卿音听着历楠翼的解释,笑了起来。
“若我是一个不受宠的郡主,若我手中没有兵马,若我的父亲不是西梁王,你会多看我一眼吗?”白卿音看着眼前人,眉眼含泪,心底疼惜。
她为舅舅疼,为自己疼,为自己父亲痛,为盛京墨痛,为天下人痛。
“为什么到了今时今日你们都不愿承认你们是为了争夺那至尊之位,才会想出这些阴毒招数,若是皇位真的传给你,东沅的老百姓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白卿音一步一步贴近历楠翼,盛京墨立刻拉住的手,不让她往前走:“音音,不可以。很危险。”
白卿音并没停下脚步,压低了声音,威胁道:“舅舅已经决定将你的儿子交给我抚养,本意是要我好好培养他们,好从他们两人中挑选出一人继承皇位,让我以储君养母的身份摄政。”
“如今你自己做下此等孽事,你猜我会让他们活到几时?”
“白卿音,我要杀了你。”历楠翼听见她要对自己孩子下手,大吼着冲上去便要杀白卿音。
在他眼中人命如草芥,一旦触及利益便会疯狂。
盛京墨就势将白卿音拉回,护在自己怀中。
“来人,杀了那个孽子。”嘉宁帝见历楠翼要想向白卿音下手,急红了眼睛。
他三番两次加害音音,如今更是疯魔到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谋害音音,他到底怎么了,疯了吗?
为何他养出来一个疯子?
士兵立刻冲上去将白卿音和盛京墨围在自己身后,上前捉拿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