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泽浑身绷紧,手指捏着她下巴,声音暗哑,“别惹火,我也是男人!”
即便他清楚自己算是她的长辈,可是毕竟不是真的长辈,摒弃一切,在这个密闭,燥热的空间内,他是男人,而她是一个不断招惹他的女人。
苏熙仰头,迷蒙的水眸里沁着一抹光亮,她缓缓启唇,“帮我!”
凌久泽呼吸一窒,捏着她脸的手紧了紧,声线也更低沉,“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苏熙出声,不知道是应声,还是身体不由自主溢出口的反应。
凌久泽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我是你的长、”
他话没说完,少女突然垫脚,封住他的唇,随即用力的去撬他的唇齿。
她觉得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她就要被那些虫子吞噬而亡了。
她从小的经历和受到的训练都告诉她,不管什么时候,生命是第一位的,保护好自己的命,就是对自己和别人负责。
何况,眼前这个人,她曾经帮过他。
他理应帮她一次。
凌久泽没动,暗夜下眸光越发的深沉,他闭了闭眼睛,将少女的手慢慢扯开,嘶哑开口,“不行!”
两个字声音很低,不知道在警告苏熙,还是警告自己。
“为什么不行?”苏熙靠着浴室的墙,声音微弱却冷静,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见他不肯,挣扎起身,“你不行,我就、去找别人!”
她推开他往外走,没走出去两步,手臂突然被人抓住,随后身体凌空。
她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脖颈,感受他手臂紧绷的力量。
凌久泽抱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下隐者理智和愠怒,但显然刹那间的冲动战胜了理智,他低头吻下来。
两人在浴室里接吻,苏熙被凌久泽放在盥洗台上,这样的高度,恰好让两人轻松且狂热的吻着彼此。
黑暗中,气温一升再升。
凌久泽恍惚间觉得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可不待细想,思绪便被苏熙打乱。
她看着单纯软糯,但稍有纵容便会暴露本性,肆意、张扬,一如那日在骑在马上的她。
凌久泽脱了她的上衣,抱着她往卧室里走,两人一同摔进松软的大床。
男人微微起身,捏着苏熙的下巴,强迫她睁眼和自己对视,“知道我是谁吗?”
苏熙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呜咽了一声,点头。
男人声音犯哑,“做了就不要后悔,醒了也不许哭闹。”
苏熙已经不耐,撑臂起身,堵住他的唇。
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初闻的时候是淡淡冷水香,待你细嗅,又变成暖木香。
这一晚,苏熙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暖木香,沾染在她身体的每一处,像是烙印,再不会挥发而去。
恍惚间,似听到男人在她耳边问,“第一次给了谁?”
苏熙想说是你,可她又像陷进了梦境,想说却说不出来。
她的确又做梦了,一个长长的梦,一个让她极度快乐的梦。
屋里一直没开灯,外面月色和星光顺着半开的窗子倾泻而入,照在苏熙波浪起伏的墨发上,也照进她快乐的梦里。
从此,她的梦境不再仅仅是血腥和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