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贺吓得脚下一软跌倒在地,手脚并用的向后挪去,看着那些蠕动的虫子嘴巴一鼓,他拼命捂住了嘴巴,深怕再吐出虫子来。
吴队长和记录员脸色也白得吓人,吴队长眼睛红通通地冲我吼道:“混蛋,你对小贺做了什么?”
我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淡淡道:“你们不是不相信我身上有蛊么?那我就给他下个蛊,证明我没有撒谎。”
吴队长表情变得无比凝重,他扭头看了一眼小贺,他已经忍不住再次呕吐了起来,白色的虫子爬了他一身,他正尖叫着用手去拨,可是越吐越多,根本就拨不干净。
这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了。
吴队长转过头来看向了我,定了三秒钟,然后给我鞠躬道歉:“秦先生,对不起,我相信你说的话了,我们也愿意继续调查,请你饶了小贺吧。”
我看了一会吴队长,又看了一眼不断鬼叫的小贺,淡淡道:“怎么样,还觉得可笑吗?”
这个家伙已经被身上的虫子可吓惨了,嘴里一边吐着虫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不可笑不可笑求求您饶了我吧”
我微微一笑,指了指已经吓傻了的记录员,“你,去买一个土鸡蛋,一碗糯米回来,速度快一点,不然我们就没地方站了。”
其实要解小贺身上的蛊毒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让金蚕蛊王把毒吸回来就行,可是我不能这么做。
下蛊要神秘,但是解蛊毒一定要尽可能显得繁琐,试想一下,连我这个下蛊的人解起来都这么麻烦,才会在他们心里留下一个‘蛊’非常霸道的概念,再也不敢轻易得罪于我。
记录员回过神来,急忙点了点头,战战兢兢的贴着墙出去了,我看了一眼吴队长,“吴队长,和我一起的女孩可以放了吧?”
“可以可以,我现在就让人放了她。”吴队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直接掏出手机拨了出去,让另外的同事放了江安安,并且让人把她带到了我这边。
江安安一进来就看见躺在地上不断吐着虫子的小贺,顿时尖叫一声,“呀!这也太恶心了吧!你是吃屎了吗?”
小贺听了一脸的羞愤,连我都有些忍俊不禁,这丫头这句话杀伤力太强。
记录员很快就买好东西回来了,我让他取了水包着糯米,然后将土鸡蛋的蛋清分离出来,和糯米水和在一起,然后随便画了一张安神符烧掉,将符灰融入蛋清糯米水中。
“给他喝了吧。”我说道。
吴队长看了一眼还在吐虫子的小贺,然后一指记录员,“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喂小贺喝了。”wΑpkanshu五
记录员脸色一苦,他是真心不想接这个活,奈何上司发话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端起碗,颤颤巍巍地来到小贺身边给他灌了下去。
于此同时,我心里沟通金蚕蛊王,将小贺体内的蛊毒给吸了回来,小贺的呕吐立刻就止住了,他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惊魂未定的他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秦先生,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吴队长看了一眼遍地的虫子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好,吴队长直接带着我们去了他的办公司,他又是给我们倒茶,又是问我们饿不饿,墨迹了半天之后才聊起了案子的事情。
我告诉他,我之前所说都是真的,马安福的死很有可能是草鬼婆干的。
听我说完之后,吴队长的神情有些扭捏,我冷笑一声道:“怎么,还不相信这世上有草鬼婆?”
“不不不,我信我信。”吴队长一惊,连连摆手,犹豫了一会后一咬牙道:“秦先生,我也跟你说实话吧,我们也不是无缘无故怀疑乌固的,一方面是因为这一次证据确凿,另一方面,是因为几年前在守木屋附近,还发现了一具尸体。”
听见他这么说,我不由得愣了愣,同一个地点发现两具尸体,现在马安福也死了,乌固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而且事发当时我睡着了,并没有亲眼看见事情的经过,所有的一切都是乌固告诉我的,难道他是骗我的?
吴队长说着就找来了卷宗,我接过来,江安安也凑过来看。
死者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孩,是张家界最大的酒楼老板的女儿,一次和家里人吵架,女孩离家出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当时张家界组织了好几百人四处寻找,最后还是靠着警犬找到了女孩的尸体,女孩被人给奸杀了,犯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当时也询问了乌固和马安福,但是他们两个人互相证明,案发的那段时间,他们两个都在山林巡逻,根本就不在守林屋,这个案子就变成了悬案,至今未破。
然后我又看了看现场遗体的照片,女孩赤身裸体被埋在土里,身上有许多伤痕,致命伤是被人割了喉。
我看了一眼吴队长,发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开口问道:“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秦先生的慧眼,哈哈”吴队长先拍了个马屁,然后才说道:“说起来真是我们所里的耻辱,这个女孩的尸体带回来之后,刚做完尸检,第二天就不翼而飞了,我们调监控,却发现当天晚上的监控全部被删了,你说怪不怪。”看書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