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话,她还真有些说不出口。
刚受了人家的好,欠了人情,现在就要分的这么清楚?那还是她吗?
纠结着,安白被推到了电梯里,到了二楼,这才开始做各种检查。
检查不算麻烦,但结果是要等的。
安白自己滚着车轮出来,看到傅贺原在走廊上站着,见到她,表情一松,立刻就过来了,心里又是一暖。
“怎么样?”
他有些紧张的问。
安白笑了一下:“没事。”
她本是做普通检查的,被他这么一关心,很感动,也很不适应,虽然不是那种妄自菲薄的人,但人心暖凉见多了,真的就不太相信会有什么温暖的事。
这两天被暖的太多,她竟然开始……享受了?
这样不好。
她有些心慌,又说不上来为什么,明知道这样并不好,她还有些贪恋。
看了一眼在身后推着她的傅贺原,安白说:“我去找我爸,你帮我遮掩一下。”
“稍晚一点儿过去的话,借口好找,你现在去,怎么说,伯父也不信。”
他笑了笑,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这也算是回绝了的。
“那我现在去哪儿?”
安白忽然有种无处安放的感觉,她要怎么做?
被司空长庭威胁,她不是不焦虑发愁,可是……身体上的状况,让她更清楚的认知到,自己现在想那些是和自己过不去,她真的需要先养伤。
肩臂也肿,脚踝也肿,四肢有一半都伤了,她真够悲惨的。
傅贺原推到到窗口,外面刚才忽然下了雨,以至于这还是早上,却阴沉沉的。
他说:“这天都替你不甘。”
“所以我哭了,天下雨了?”
安白失笑,如果他是这么哄她开心的,那她笑的也真心。
“你是不是多司空长庭还有感情?”
这话一出口,傅贺原就有些后悔——他本意不是说这个的,怎么就直接把这话给说出口了呢?
安白语塞,好一会儿没回答他。
“你不想说就算了,当我没问。”
傅贺原补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