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虎’可不是什么有文化的人,跟他**律等于对牛弹琴。他哈哈笑道:“年青人,在我们这里,做贼被抓住打死活该,所以你还是少管闲事,而且这种事也不是你一个外地人能管的!”
似乎是为了应证‘李老虎’的话,刚才围上来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恶狠狠地朝贺岩扬了一下拳头,同时还不忘威胁道:“小子,你是不是也想挨揍呀!”
“呵呵,这事我管不管得了等会儿你们的支书李文东来了就知道了。”贺岩看着眼里有惊疑之色的‘李老虎’,笑笑,“我已经给电话你们李支书了,他很快就会过来。”
搬出李文东,贺岩自然不是因为怕了‘李老虎’仨,只是他不想与村民起冲突,他的身份也不适合与村民起冲突。
对于农民来说,他们可能不知道国家领导人或是镇领导是谁,但他们一般不会不知道村支书或村主任是谁,听贺岩这么说,‘李老虎’在心里自然就在心里嘀咕,这年青人是谁,竟然能把支书李文东叫来?
一般来说,村支书在村里的威信比较高的人,‘李老虎’为人虽然蛮横,可面对李文东还是有点发恘的,另外,他心里其实也知道这样整治偷鸡少年还是有点过份的。
可能是知道支书李文东要过来的缘故,‘李老虎’并没有阻止贺岩把偷鸡少年解开被反绑的双手。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了?”解开少年被绑的双手后,贺岩温和地问道。
少年默默地低着头,不吭声,贺岩连问了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眼光询问旁边围观的人也没有得到回应,他只好不作声静静地等待李文东的到来。
李文东家离事发地点并不远,所以没有让贺岩和‘李老虎’等人等太久,大约五分钟吧,李文东和治保骆靖安就到了。
接到贺岩电话时,李文东正在搓麻将,他顾不得另外三人的埋怨,叫上骆靖安就匆忙赶过来了。在回龙,贺岩的威信已经彻底地树立起来了,下面村的支书或是老支书都不敢在他面前摆老资格。
“贺镇长,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李文东顾不得了解现场的情况,一来到就连忙先与贺岩打招呼。
贺镇长?哦,原来是他!一听李文东对贺岩的称呼,围观的村民包括‘李老虎’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对于眼前这个年青的副镇长,他们虽然没有见过,但大名却是早已耳闻,而且是还是经常听到的那种。
“李支书,不好意思,大周末的把你叫到这里来。”贺岩与李文东握了一下手,然后低声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及猜测说了一遍。
李文东一看眼前这少年和地上的牌子,心里暗地叹息一声,明白事情的经过应该与贺岩说的相差无几。
“‘李老虎’,这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私用刑罚了?”李文东一脸不满地责问道。
“书记,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李老虎’一脸无辜和委屈的样子,他虽然有点恘李文东,但却也不怕李文东,因为他有亲戚在镇上做领导,他现在怕的人反而是贺岩,因为他已经听他那亲戚说过很多次,说这个年青的副镇长很厉害。不过,他还是打算会一会贺岩,称一称贺岩的‘斤两’。
‘李老虎’又指着少年理直气壮道:“书记,你也知道,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兔崽子不时偷我家的鸡鸭,我要不给点深刻的教训给他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贺岩注意到,‘李老虎’在骂少年‘有爹生没娘养’时少年双手紧握拳头,还抬头看了‘李老虎’一眼,眼里满是仇恨的目光。同时贺岩心里也恍然,少年很有可能是一个孤儿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小彬就算有错你也不可以这样对待他,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李文东话语间带着几分教训的口吻。
“我不知道,我是一个农民,小学三年级都没有读完,不懂你说的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我家的鸡被偷了,小偷被我抓到了,而且还是人赃俱获!”‘李老虎’并没有以自己是文盲为耻,反而是有点得意洋洋的气势。
“你!——”李文东被‘李老虎’气得胡子差点儿没有翘起来。
看到‘李老虎’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贺岩心里颇为奇怪,同时他也明白想就这样带走少年怕是不太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