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某便去了,道长留步。”
“恭送叔宝兄。”
“走了。”
来去如风的汉子挥了挥手。
留下了一句“道长若有事,记得来家喊某”的话语后,便离开了。
李臻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后,眼里的感动缓缓归于平静。
不自觉的扭头看了一眼珍兽栏……
他又是一声长叹。
昨晚,红缨出去了。
而狐裘大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当那房门关闭后,他便失去了对外面的感应。
只感觉到这房屋周围布满了一股炙热之炁,可对外界的一切却一无所知。
他没跟出去给红缨找麻烦。
也没给自己找麻烦。
其实他从猜到了狐裘大人为什么把阴阳家的那三个人拉回来后,便已经猜到了对方要做什么。
其实道理很简单。
战马+兵卒=骑兵。
而一场战役,莫说几万骑兵,便是几千“奇兵”有时候都能左右一场战斗。
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骑兵永远是第一选择。
野心家有兵卒。
而飞马城有马。
有马,在狐裘大人眼中,就是肥肉。
他想谋反,便没道理错过。
虽然……李臻现在想不透在那侯马之城,对方在等自己到底是不是巧遇……可现在的一切看来,自己还真的只是一枚心甘情愿的棋子而已。
每每想到这,对方那“在我的目的达到之前,良心便是最无用的东西”这话犹在耳畔。
带着丝丝的讽刺。
李老道明白。
这次玩心眼……自己没玩过人家。
他本意是做一番运作,让狐裘大人接了让红缨他们安全离开的事情。至多,付出一些银钱马匹之类的东西罢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狐裘大人肯定懂。
可没想到……人家从一开始,便已经想到了他前面。
狐裘大人要的不是朋友。
而是飞马城这副地主牌。
这天下,他想要争夺,这张牌,至关重要。
虽然李臻觉得……飞马城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
可飞马城怎么想不是他考虑的事情。
红缨在昨夜也没有对他说任何事。
打定主意不让他自己牵扯进来。
把所有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把李臻推的远远的。
可越是这样,李臻心里的压力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