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道人脸上那一抹古怪至极的无语,玄素宁道袍一摆,走进了院落中。
李臻那个气啊……
就去河边遛个弯能惹什么麻烦?……不是,合着我是太岁下界?天天就是给人家惹麻烦的?
贫道我招谁惹谁了?
带着满肚子的无语,他扭头就往河边走。
虽然眼角余光也看到了郑田丰,但一瞅对方拿着纸张的样子,李臻心里就一阵无语,不准备搭理他了。
老郑这人吧……哪都好。
就是太喜欢较真。
虽然说作为水官,他这种较真的性子可以让经手的每一个工程都不含糊,是个天生在工地里带白帽子的好材料。
但放到其他方面,这性格就有些麻烦了。
从第一天的“床前明月光”开始,听到了道长的“文采斐然”后,这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追在李老道屁股后面在那问。
“道长,这诗可是道长所著?”
“哎呀,此诗大气磅礴,可传千古!”
“道长之文采,当世罕见!”
就一连串的马屁往李臻脸上招呼。
但奈何……李臻就算再怎么无耻,各种引经据典的定场诗胸中不下万千,可当着别人的面,被人问道“这诗是你写的?”的时候,他也会害臊,也不敢居功。
所以,从且末开始,到狐裘大人,再到飞马城……
任谁问,他都很含糊。
能不回答就不回答,虽然抄诗不可耻,但也犯不上把那些传唱了千百年的千古绝句往自己头上扣吧?
但这郑老倌不行啊。
认死理。
李臻对他说“别人写的”,他就会问“谁写的?”。
虽然说的客气,又是讨问名讳,又是登门拜访的……
但架不住他问得太细了。
真的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在那问,在那琢磨。
经常是头天晚上说完,第二天他还记得这事,等早上一上班就找到李臻继续问这问那……
李臻是真的有些怕了。
所以,哪怕瞧见了他那“如饥似渴”的眼神,着急去开盲盒的李老道也没搭理,装作有什么事情的模样,直接走入了黑暗之中。
等确定四周无人时,肩膀一晃,彻底消失在了夜幕里。
……
距离施工地两里左右的河岸边。
确定了四下无人后,看起来有些鬼鬼祟祟的李老道来到了河边。
“嗡。”
“嗡。”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