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听了点点头道,“人已经找着了,只等姐姐将银子送来,姐姐这罪名就洗清了”
两人谈妥,朱文秀这才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实不相瞒,我帮你也是为了帮我自己。”
“怎么说?”
柳姨娘道,“姐姐也知道我进府里也有几年了,可如今这肚子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再过几年人老珠黄,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姐姐就不同了,姐姐膝下好歹有个女儿傍身,所以我想求姐姐在夫君面前给妹妹说几句好话,也让夫君好歹来我房里几趟。”
“既如此你为什么不去求夫人和侧夫人,反而来求我?”朱文秀问。
“夫君的脾气姐姐还不知道吗?”柳姨娘叹了口气,“这府里的女人除了姐姐外,夫君又何曾把其她人放在心上过?就连夫人和侧夫人也不得夫君的喜爱,唯独姐姐虽身为姨娘,出嫁的排场之气派,那就是夫人也比不过的,可见姐姐在夫君心里多么重要。”
朱文秀听了柳姨娘的话非但没有感到高兴,反而一脸的阴霾,她所得到的一切风光和悲惨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当陆子津新婚当晚发现自己并非是那贱人之后,居然当场大喊,错了!错!不仅如此居然还要休了自己,若不是考虑到家族颜面,自己怕是早就被送回朱家了。
每每想到此朱文秀就心如刀绞,若非她使了些手段怀上了陆子津的孩子,她在这府中怕是再无立足之地了。
朱文秀脸上恨意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扭曲,可笑这个柳姨娘居然认为自己是陆子津的心尖宠,想让自己帮帮她,别说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就是有她也绝不会把自己男人往别的女人房里送的。
“怎么?姐姐这是不愿帮妹妹一把?”柳姨娘见朱文秀脸色不好急忙问道。
朱文秀笑道,“怎么会呢?你且先回去吧,等我出去一定会帮你的。”
“如此就多谢姐姐了。”柳姨娘起身感恩戴德的离开了。
柳姨娘一走朱文秀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随即唤来缠枝道:“去将那件大红色的衣裳给我找来。”
缠枝应了一声很快将衣服给找了出来。
朱文秀换上坐在镜前让缠枝帮她梳头。
缠枝唯唯诺诺一下一下的用梳子给朱文秀梳着头。
突然朱文秀感觉头皮一疼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我说我最近头发掉得厉害,感情是你这个贱人用力给我扯下来的。”
“奴婢不敢。”缠枝急忙跪下。
“别以为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你以为和姑爷有了一场露水情缘就能骑到我的头上来了?实话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你永远都别想爬上姨娘的位置。”
朱文秀看着地上不服气的女子没由来的感觉火气直往上窜,抬起脚就朝着女子狠狠地踢了几脚。
缠枝死死的捂着肚子用背部承受朱文秀的殴打,等发泄够了朱文秀这才道:“还不起来给我梳头?”
“是。”缠枝脸色苍白的起身给朱文秀梳好了头发。
“走,去夫人那里。”
朱文秀带着缠枝出了院门,今天是十五,是朱文秀去看女儿的日子,因此守在院门口的小斯并未拦住两人。
一座景色宜人的花园里,一个小女孩正欢快的扑着蝴蝶,在小女孩身后不远处的亭子,一个年轻女子正专心致志的绣着一条腰带,女子绣的是两只举案齐眉的鸳鸯。
一旁的丫鬟见了忍不住夸道:“夫人的手真巧,这两只鸳鸯像是活了一般,姑爷若是见了定会爱不释手呢!”
“贫嘴,”女子嗔怪道,“还不去好好看着小姐,若是出了差错,看我不拿你试问。”
“小姐正玩得开心呢,用不着我看着。”丫鬟看了一眼正扑蝴蝶小女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