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盛夏时节,孟氏举办的晚宴,是整个海市的一场巨大盛会。
在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们,基本都会参加,而且大都是携家眷出席。所以,除了结识搭建人脉,他们还会趁此机会为自己的下一代寻找合适的婚配对象。
孟氏对出席名单,一般都会经过几轮的筛审,最后由孟太太点头。
左军给左央央她们三个单独安排了一个车,他们一家四口,则乘坐同一辆商务车前往。
一下车,出示过请柬之后,左央央三人进入了会场前院。左央央和桑楠被精心装扮的豪华精致的会场震惊到了。
从下车点开始,饱满的鲜花礼门,红毯铺就至主会楼门口,红毯两边每隔两米就摆有一对鲜花篮。足足三个足球场大的前院,灯光熠熠地照亮着,被鲜花气球丝绸彩带装饰得浪漫又有格调。各种自助酒水点心吃食,别有风格地摆放成各种造型,堆叠出符合这个宴会的格调。
侍者稳稳地端着托盘,游走在三三两两扎堆欢言笑语的来宾之间。一切都被安排得井然有序,来宾们被互相介绍着,或真实或虚伪或无意或有心地进行着交际。
边习习看到挨得紧紧的左央央和桑楠,“奶奶,桑奶奶,你们俩是来做客的不是来做贼的,不要显得那么畏畏缩缩的。该吃吃,该喝喝,有人搭讪就跟他们聊起来,有事儿就大喊边习习。”
左央央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蕾丝礼服裙,从肚脐眼处开始开出的裙摆,显得她腰细腿长。只是她还不是特别习惯脚下踩的七厘米高跟鞋。
桑楠穿的是改良后的新式旗袍,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开在了她曼妙的身上,玲珑有致,简单的盘发,配银闪面高跟鞋。整个人就像民国时候的豪门大太太,压得住轴镇得了场面。
边习习自己身穿一件藏蓝色挂脖连体裤,脚配一字带黑色高跟鞋。衣服背后的镂空,把她后背好看的线条露了出来,只被一头披着的微卷长发挡去了一半。
左央央和桑楠被边习习这么一说,觉得她是对的,腰杆挺了挺。
“奶奶,你知道吗?我妈妈总是跟我说一句话,告诉我只要我在的地方,想要是什么场合它就是什么场合,不是你要去适应这个场合。你们也要这么自信起来,反正不管怎样咱们又不少块肉,丢脸嘛,谁这辈子没丢过脸不是?”
“习习,我觉得你说得特别对。”桑楠抬起头挺直后背。
“桑奶奶,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美!”
“就你会说话。”桑楠笑了,很开心,她打心眼里喜欢边习习。
“奶奶,你们要我跟你们一起,还是暂时分开?”
“你有人要找吗?”左央央问。
“不是,我就想先四处看看。”
“嗯,你看你的。”
“我会时刻关注着你们的,等主宴会厅开始时,我会及时找到你们的。”
边习习拿着个酒杯,边走边观察这些宾客们。突然,边习习看见西装革履的左金宝在跟两个衣着华丽的姑娘在一起,看来他跟女孩子聊天还是有一套的,不然那俩姑娘怎么笑得花枝招展的。
她从背后拍了拍左金宝的肩膀,“嘿,左大少爷,好久不见咯。”
扭头看到边习习,左金宝一口酒喷了出来,“好……好久不见。”
自从第一面之后,左金宝是能躲就躲,一直不敢见边习习。这会儿被她逮着,属实有些尴尬。
“左少,这位是谁啊?给我们介绍介绍呗。”一位佳丽问道。
“你好,我是边习习,是左少的表妹。我们俩小时候比较熟,所以说话比较随意,还请不要介意。我表哥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姑娘们可以多接触接触。”
边习习和她们碰了碰杯,小酌一口杯中酒,就全身而退了。留下额头流汗内心慌张的左金宝,在边习习走后大大喘了一口气。
还好爸爸把边习习安抚住了,自己这些天也没敢见她找她麻烦,不然她肯定不会这么给自己面子的,不让他左金宝在这么大的场面难堪,还算她顾大局识大体。
不时有年轻男子到边习习面前,想要跟她喝一杯交个朋友,都被边习习微笑着婉拒了。她脑子里不断回想着爷爷的面庞,甚至比左央央更想找到他。
在她提交给谢呈礼项目书的时候,她跟他提了句让他一定要找到边迟。但是她之前对家族产业什么的不感兴趣,也轮不到她去操心,毕竟她还有爸爸有哥哥们在呢。她好像怎么也想不起来边氏材料产业的前世今生的历史了。
后来她一查,果然在2o22年,边氏材料查无此企。这下倒是显得自己难为谢呈礼了,他能上哪里找到边迟呢?所以,她比谁都期望能在这个宴会上遇到爷爷。如果没有爷爷,她在2o22年的第一个项目,将无法完美地完成。
“边习习!”
循着声音,边习习看到了在一堆人里,身姿挺拔精神帅气的谢呈礼,他正向着她走来。也是,孟太太说了,这个宴会海市里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谢呈礼是李太太的侄子,当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