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俞宝儿赶到霍氏私立医院附近的咖啡馆。
周淳柏已经在了,见到她笑呵呵的揶揄道:“霍小姐再晚一点打电话我就出发喽。”
说来巧合,乔谨川的治疗结束后周淳柏被邀请留下讲了一台讲座,定的是今天上午回京市。
俞宝儿打电话来的时候,他刚好来医院与朋友告别,为她临时推迟了归京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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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的上午,咖啡馆里人很少,悠扬的钢琴曲与咖啡独特的香气缠绕,尤为宁静。
俞宝儿把她最近梦到镜的事说了。
周淳柏的笑容给人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他笑了笑,“之前您可能太紧张乔先生的治疗情况,如今治疗结束,骤然放松身心还没有完全缓和,如果只是短暂的梦境,没有对您的生活造成困扰,建议您可以观察一段时间。”
听他这么说,俞宝儿松了口气,婉转提到了乔谨川最近情绪反复的事。
说完,她不好意思的笑道:“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他回来后工作很忙,可能会影响到情绪。”
但没想到周淳柏在听完她的话之后,表情渐渐变得凝重。
“除了偶尔的情绪反复无常,还有其他异常吗?”
“异常……”于是俞宝儿忍着羞涩,将脖子上的丝巾解了下来,简单说明过情况,她观察着周淳柏微微皱起的眉头,猜测道:“是不是治疗期间的催眠和药物影响了他的记忆里?”
周淳柏思衬一番,缓缓的说:“乔先生的治疗过程有一点我很奇怪。”
“乔先生意志力很强,受暗示性极低,一开始根本没办法进入催眠,可自从那次失控之后,催眠开始有了效果,我们接触到了副人格,并且与他进行了沟通。”
“副人格催生于暴力事件,具有较强的反社会性,人格整合过程并不顺利,后来经过多次催眠和指令才完成治疗。”
此时周淳柏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反社会性人格普遍善于欺骗和表演,如果事实真如您所说,我想我需要再见一见乔先生。”
俞宝儿脑子一片空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而迟缓。
“您是说,谨川的治疗可能没有成功,他骗了你们?现在占据这幅身体的是副人格,不是谨川?”
“不是这样的,”周淳柏向她解释道:“不同人格的生理表现情况是迥然相异的,比如眼动频率差异,脑电差异等等,这些是伪装不出来的,我确认当时出院时的人格,是乔先生本人。”
俞宝儿更迷茫了,“怎么会这样呢?”
周淳柏安慰她:“您别着急,我会以回访的方式约乔先生见一面,有结果会尽快和您联系。”
“好,麻烦您了。”
周淳柏笑笑,“不麻烦,您父亲为我们的研究项目捐了大笔资金,这将造福于更多患有心理疾病的人。”
与周教授分别后,俞宝儿心乱如麻,让申厉把车子开到公园附近,坐在车里看着公园广场里玩耍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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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天气挡不住孩子们的玩心,他们顶着日头玩滑板,笑声不断,只是辛苦那些陪坐在旁边,打着伞的父母们。
指尖隔着丝巾触碰脖颈,想到这段时间跟她接触的人很可能是镜,她心里就闷的喘不过气来。
最让她难受的是,她以前尚且能分辨谨川和镜,现在她根本感觉不出来区别。
还有一点她不能理解,谨川占有欲那么强,那么霸道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受的了镜碰她?
如果当时没有施为欢的突然出现,现在会是如何呢?
谜团太多,她想的头有点疼,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乔谨川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