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和心理疾病的双重刺激下,魏昊又想起了六岁前的那些日子。
有很多事情,父皇不会知道,他不想让他伤心。当年,那个崔尚宫,仗着他年纪小不知事,已经对他……
一直以来,魏昊将那段不堪的记忆一直藏在脑海最深处。那个记忆的角落,随着崔尚宫的死去,也一并埋葬。
后来,他爱上了眠眠。他以为有了眠眠陪伴,他可以过得很好,以后等着他的,只有更幸福的人生。
但是,就是现在这个女子!就是她,她也想逼他!
渐渐地,汴婳的身影与记忆中的崔尚宫重叠,两人恍若一人!
“啊!!!!”魏昊双手捂头,大吼一声,彻底进入了发病状态。
在众人眼中,就是大魏皇储殿下他身体剧烈得抽搐,痉挛起来。
而魏昊只觉得眼前发黑,感觉自随时都要晕过去。在真的昏过去前,他手指颤抖,指着汴婳,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
奈何,太子殿下已力竭,声音很小,不靠近根本听不到。
小瓜将耳朵凑近主子唇边,但听得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无声嘶吼道,“杀她……她……杀……”之后,便彻底沦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小瓜子单手扶着魏昊,另一只手利落脱下身上袍子铺于地上。他默不作声将殿下平放于袍子上躺好,待安置好主人后。
瞬时转身,五指勾爪掐住方才那女子咽喉!
“敢玷污殿下,贱人找死!!!”
刚才那一扔,汴婳撞破了额角,流了不少血,现下头昏沉得厉害。然,小瓜子一抓,她很明显觉察自己要窒息了,竟惊醒过来。
她使劲拍打咽喉上的男人手,妄图挣脱眼前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细皮嫩肉的小太监。
她知道这个男子是殿下身边的心腹太监,不过是个阉狗,连个男人都不是的玩意儿。
【话本子里说了,这些阉人,都很柔弱,没什么力气。可是……可是,这只狗,他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了?】
她使劲挣脱,使劲拍打,这个太监却纹丝不动,手上力气确更甚了些。
汴婳呼吸渐轻,气息微弱,竭力喊道:“救……命。”
西北布政史汴建辉那头还热闹着,他怎么劝小女儿都不愿意回去。
忽的听到殿下那处有人大喊,“殿下遇刺,抓刺客!”
顿时,冷汗直冒!
汴建辉:【怎么什么事儿都闹到一处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