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棉淡笑:“火眼金睛呐您。”
随后,她继续说道:“癸巳年庚申月己亥日,取名周辞云,命薄,冲煞。”
原本嘴角还微微上扬的周老爷子,握着茶壶倒水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在了桌子上。
他面上的神情有些微凝,放下茶壶将桌子上的水擦干净。
尽量不露出什么异样的情绪,低声问道:“怎么会这样?可有解?”
乔星棉接过周老爷子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老爷子泡茶的手法不错啊。”
随后嘴唇抵在茶杯边缘轻声道:“改名吧。”
周辞云这丫头的命格就是两个极端,要么凡事看开,要么事事较真。
现在是她无意间发现了她命中的缺陷倒还好说。
否则再长大些,到嫁人生子的时候那就是她的第一个劫数,杀婴劫。
当然这个劫是多种因素造成的,若是躲过还好,应劫的话那便是一条生命!
周老爷子点了点头笑道:“我这就是胡乱泡的,你这茶的味道当真非同一般,不如你来想个名字。”
晒干的茶叶经开水一冲泡,淡淡的茶香悠远,飘散在整个周家。
就连两个小丫头闻见这股淡雅的茶香耸了耸鼻子,不时的往他们这边瞅。
乔星棉颔首笑道:“您真是客气了,周予妤如何?”
‘予妤’二字本卦为雷泽归妹,变卦之后为震卦,震为雷,驱散一起阴邪晦暗。
周老爷子默念两遍,觉得还挺上口:“那我明天去办。”
乔星棉慢慢品着茶和老爷子聊天。
顾聿就化身茶水小哥,给两人泡茶斟茶,一点也不含糊。
“我当初就说,别看聿小子那张脸蛋冷的能冻死人,心里别提多火热呢,没错吧?”
乔星棉瞅着顾聿,眼里漾着笑意:“聿哥很好呢。”
周老爷子打趣她:“是是是,你家聿哥最好了,别人都说不得。”
说笑够了,乔星棉也不能真当自己是来做客的,主动要求去帮蒋秀敏做菜。
“我和聿哥带了点家里的腊肉香肠过来尝尝,在梁上挂着熏了有那么些日子了,味道应该是够的。”
自从昨天那件事之后,他们家就没敢在外面放那么多东西,基本都是放在地窖里去了。
那是当初乔星棉让人给挖的,现在被她改造成了一个冷藏库。
蒋秀敏见乔星棉来接活儿,摆了摆手道:“我来吧,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说起来你们还没尝过我的厨艺呢。”
见此,乔星棉也只好作罢,但是帮忙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边儿上两个丫头的活儿被乔星棉干了,她俩杵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啥,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谁家的臭丫头敢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个小丫头片子下手还挺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哪里是你这种乡下泥腿子能来的?”
周辞野将顾芸珍揽在身后,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女人,淡淡的说道:“珍珍不是什么臭丫头。
闻阿姨你既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就该知道没有这院内人的允许外面的人也是进不来的。
珍珍是我带着玩的,你儿子嘴巴讨人嫌,没人教,我替他大人教训教训又有什么错?
难道县委宣传组的组长就是这么教育自己的妻儿的?”
蒋秀敏往外看了眼,对着顾芸珍说道:“没事,不用担心,小孩子打打闹闹有什么关系?
这院里的人都是些势力眼儿,自以为自家男人在县委工作的,一个个像个高傲的孔雀一样,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连着有些孩子也三观不正。
别看我家小野年纪大不,要论起说道理,院里没一个小孩能说的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