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木的点进去消息,看到这个人一个小时前已经发了一条消息。
内容是:[你妈妈想和你谈谈。]
“妈妈”,这个称呼可以联想到的东西太多了。
苏知想起来谢疑的基本资料,他知道的不多,谢疑的生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母亲没有消息,苏知上辈子没听过也没问过。
谢疑倒也没有卖关子,他解答了发消息这个人名的身份:“这个人是我的继父。”
苏知眨眨眼:“哦……”
苏知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妈妈和儿子之间的事,要由继父这种身份在其中传话。
太诡异了,怎么想都不是正常的事情。
他想起来谢疑今天提前回到家的异常,刚开灯那会儿神色阴郁得吓人。
直觉意识到什么。
苏知还算了解谢疑,毕竟一起生活了好几年,无论是他主动还是被动、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那些经历都给他留下了痕迹。
但他也没那么了解谢疑,除了性格和他私下里的模样,他对谢疑的了解并不比外人要多。
谢疑的过去对他而言像是一团迷雾。
从前,他自己无意接近,谢疑也不会主动提起。
但是如今,他好像要接触到这团雾气边缘了。
不知道是算主动还是被动地挨了上去,又或者两者兼有。
苏知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不知道是伸头去看别人私事这件事让他极度不好意思,还是因为男人捏在他腰间的手收紧,勒到他了。
急躁的心跳声中,他彻底忘掉了礼貌文明尊重别人的,忘记了自己还在因为谢疑对他干坏事的事情生气。
全凭借着本能的好奇,更没有界限地打探询问:“那你要答应他吗?”
谢疑没说话。
他的脸色并不算得上好看,即使抱着自己的小鸟,刚刚揉弄了一番,看得出来他的心情还是被这一通消息弄得很烦闷。
常理上,似乎是个默认否定的回答。
但苏知知道,如果谢疑真的一点都不犹豫,不会这么久了还不回复消息。
谢疑并没有拖延症。
谢疑看起来好像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了。
他看着苏知,喉结上下滚动,锢在他腰侧的力道收的更紧,压着苏知和他更贴近。
有点太挤了,苏知腿侧猝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他想到什么,奋力推着男人胸膛拉开一小点缝隙。
手指探进去找了找,从裤兜里摸出一颗糖果,因为被两人夹在中间捂了会儿,带着些温热的温度,好在没有化,不然就是一场灾难了。
他把这颗白天的吃剩的糖递过去,即使心底还残留着对别人私事指指点点的心虚,仍旧认真说:“想答应的话,就答应吧。”
谢疑没有说更多,苏知不知道的具体的缘由。
但他不是傻子,气氛还是能看得懂的。
几句简单的话语和称呼背后,大概不会是很美好的事。
他不了解谢疑没有说的那些事,但他知道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伤痕积压捂住太久只会越来越严重。
愈合的第一个阶段是清理腐烂的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