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超话音刚落他的人就笑了起来,当然是在嘲笑我,然而我却一点也不生气,因为这付超根本是个傻逼,竟然还在想当然地以为春哥带人帮我是因为我给了钱。
我冷冷一笑,上前两步,掏出弹簧刀,架在付超脖子上,说:“好啊,既然你这么想动手,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说,我这刀子放出来的血,是红还是黑的?”
我这动作,直接让场面变得剑拔弩张,两边的人纷纷摆出姿态,准备动手。
付超却是将我的刀小心翼翼推开,“不,我一点也不着急,我说过,你欠我的账,我慢慢要。”
“那昨晚的事怎么说?那两个人叫什么来着……李茂,还有宋荣荣。”我不觉得我有欠他的账,不过我倒不介意他那么认为,而他昨晚对我所做的事,我却不会慢慢和他算账,打算现在就和他算清楚。
“我赔钱!”付超豪爽地说,却是将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掏出来,塞到我领口里,说这是在为昨晚的事赔不是,他还补了一句:“如果你嫌少,你把顾蓉让给我,我可以再给你一千,如何啊?苏起?”
什么意思?一千块就想让我把顾蓉让给他?想也别想!就算他一千后面再加两个零,我也不会让他,在我看来,顾蓉是无价的,付超要真敢动顾蓉的心思,我绝不会轻饶他。
虽然我被付超的话气的发抖,石磊他们也一副气的要动手的样子,我还是强装镇定,并伸手将他们拽住。
“那一千你还是留着养老吧。”我这么还付超一句,将这一百丢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然后叫上石磊他们,一起往楼下走。
这一百块我不能要,我要了就是丢了我的尊严,而我将它踩在脚下,就是在踩付超的脸。
付超却不生气,根本不阻拦我们,还在后面问我:“真的不请你超哥吃饭?”
我就当没听见,又走了十几步,模糊听见付超的人在那里骂傻逼,是在骂我?好,迟早我会还回去,但一定不会只用嘴。
“小宁,你就那么怕付超,为什么不和他干?”正下着楼,石磊就和我吵了起来。
我抬手在石磊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骂道:“草!干什么干?付超的底子你摸清了?还是说你有把握一下子能把他打倒?刚才你们被他们按在地上打,你这么快就忘了?”
石磊一下子不说话了,低着头走在了后面。
“我们现在怎么办?”老鼠问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查查这付超的底细吧,或者趁他一个人的时候,干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既然付超敢找人晚上偷袭我,我就敢偷袭他,以牙还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草!”我刚说完,原本安静下来的石磊就骂了一声。
我让他吓了一跳,转身踹他一脚,问他:“草什么草?”
石磊盯着我道:“小宁,我支持你,咱们最近偷偷盯着这个付超,如果他敢独处,咱们就上去干他!”
我们正聊着,薛雨柔却迎面走了过来,我一愣,然后赶紧转过头,假装没看见他。
李明海却是兴奋起来,一个劲儿地冲我使眼色,他挤眉弄眼的样子,分明是想让我想起以前我扒薛雨柔裙子的事,但我能想到的可不止这个,我们做过太多次了,区区扒个裙子,已经不值一提。
我本以为薛雨柔看我们人多不会来纠缠我,哪知她快要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拍了下我的胳膊,这让我不得不看向她,她浅浅一笑,说:“苏起,有没有空?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没空。”我不耐烦地答道,她找我绝没好事,我也不想再和她扯上关系,以前我或许对她还有些害怕,怕她找人整我,现在根本没有这种担忧,她能找谁整我?王阔还是王男?王阔已经离开了一中,而王男,她怎么整我?逼着我顶她?
“哦是么?那我就把我们的事和顾蓉说了哦!”薛雨柔故作调皮地说,别人可能会觉得她这样子漂亮可爱,但我这个时候只会感到厌恶。
这个婊子,居然威胁我!我气的咬牙,最后还是和李明海他们道别,跟薛雨柔走了。
薛雨柔扭着屁股,带我到操场的一个角落,这里是大家打乒乓球的地方,因为是中午,除了我和薛雨柔,这里根本没有别人,薛雨柔咬着嘴唇看我,那眼神竟然有点幽怨,我不耐地问:“你找我要谈什么?威胁我有意思?”
薛雨柔吸了一口气,终于开了口:“苏起,你把我男朋友赶走了,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个交代?”她说的男朋友,自然就是那个王阔。
我顿觉好笑,“薛雨柔你是在无理取闹?王阔算你哪门子男朋友?你要真把他当男朋友,也不会和别的男人上床。”
薛雨柔脸色变了变,竟然一巴掌甩我脸上,骂我:“苏起你混蛋,和我上床的男人中没有你?”
“有!”我大方地承认,然后从口袋摸出几张百元钞票,塞进她的小手,我说道:“你是来要钱的吧?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还有。”
这些都是韩虎帮我收的保护费,我现在只想和这女人断绝那种关系,就先借用一下。
薛雨柔冷冷一笑,将那些钱紧紧攥在手里,她看着我,歇斯底里地骂道:“苏起,我薛雨柔当初真是错看了你,你是不是认为我就是一个小姐,活该让你骑?我告诉你,不是!以后你休想再碰我,你滚!”
以前我不知道薛雨柔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我感觉得到,她这次说的肯定是真的,但准确的意思我却是想不明白,也不会去想。
既然她让我滚,我就滚好了,反正我贪图的一直是她的身体,现在我付了钱,也算结了,我们互不相欠,以后各走各的就是。
我以后绝不会再碰她,每碰她一次,我就感觉自己肮脏一次,这种感觉我不想再体会,所以我现在该做的,确实是滚远远的。
“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你我就,好聚好散……不,我们从没有聚过。”我说完,就转身走了,也不管薛雨柔在那里有多生气,我急于和她撇清关系。
这样看来,我真像个不负责任的嫖客,而嫖客也确实不需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