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你也好好想想,往后女儿的事该怎么办,就是破釜沉舟,也得要有个结果。”安芷道,“以往我刚要罚人,你就帮着求饶说孩子还小,现在好了,都十六了,你要再宠着,往后你真要当国丈了!”
在某些时候,当国丈是件蛮不错的事,毕竟女儿当了皇后,娘家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但现在,家世好一点的人家,都不愿意和太子结亲。不管是之前平庸的太子,还是如今在蛰伏的太子,都不是个好选择。
裴阙听出安芷在讽刺他,大气都不敢喘,“不至于,真不至于。离他们成亲还大半年呢,总会有办法解决。夫人去书院也好,等我有空了,我就去找你。咱们夫妻多年,总不好一个月都不见,外人知道了,指不定又说我惧内呢。”
安芷瞪了眼裴阙,尽管成亲快二十年,但岁月依旧不减她的姿容,反而更添几分韵味,看得裴阙心痒痒。
“你少来,这些话早二十年前我就不受用,现在也不行。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看裴悦,若是她跑出府一次,我就迟一个月回来。”安芷狠心道。
裴阙这下真不敢再多说,突然觉得自个儿好可怜,他就一个女儿,多宠宠怎么了?
不过也怪裴悦不争气,私下见个太子还能被人抓住,想当年他……
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要思索的,还是女儿的婚事。
裴阙长长叹气,一晚上地谨慎哄人,安芷还是在次日去了书院。
裴悦听说母亲真走了后,以为能松一口气,但父亲派了临风和朔风两个最厉害的侍卫来看她。
父亲说,为了父亲的幸福生活,就让裴悦老实一个月吧。
不能出府,还不能出院子,屋子里摆起半成品的嫁衣后,裴悦看到时,便恨不得把嫁衣给剪了。
她被禁足,想来李长安什么事都没有,真是不公平。
越想越生气,裴悦便让秋和去打听李长安的事。
不过秋和还没回来,贺皓先上门探望来了。
贺皓进屋看到厅里摆着的绣花嫁衣,就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裴悦,姨母这一次是真生气了吧,要你拿绣花针,还不如让你拿剑呢!虽说你功夫也不好,但好歹比绣花强一点啊。”
裴悦本就心情不好,听贺皓调侃,拿绣花针追着贺皓跑,“有本事你别跑,看我不缝了你的嘴!”
贺皓跑了一会,还真没力气,赶忙求饶,“我的大小姐,是我错了行不行,你就别和我计较。我今儿来啊,是要和你说个事的。”
“什么事?”裴悦问。
贺皓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过了会才道,“也不知道谁乱传话,说你和太子早已惺惺相惜,还时常私下幽会,情根深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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