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皇上喊人,裴悦不由想到皇上是不是又要责骂李长安,想到这个,裴悦又想到了李长安昨晚的那句“母亲”。
没了亲娘,继母又是个佛口蛇心的人,裴悦虽然没听李长安多说童年的事,但也知道李长安过得不好。
是太子又怎么样,有时候还不如外边的平头百姓自在。
“哎。”裴悦轻声叹气,转身吩咐碧珠,“你让人去炖点热汤,等殿下回来时,给他送去吧。昨晚喝得那么醉,现在肯定头疼。”
用过早膳后,裴悦打算回娘家一趟,但她刚让人准备礼物,小禄子就带来一个大消息。
“你方才说什么?”裴悦再次确认。
“奴才说,太子殿下要带兵出征漠北。”小禄子道。
“好好的,怎么要出兵漠北呢?”一个早上,裴悦不解好几次了,“漠北这些年,不是老实得多了?”
小禄子摇头说不懂,他只是一个奴才,哪里懂这些事,就是宫里刚传来的消息,而且皇上要太子尽快出发,所以才从仁政殿传来消息,需要裴悦帮着收拾行囊。
裴悦带着疑惑,帮李长安开始准备东西。
等天黑后,李长安才风尘仆仆地从外边回来,裴悦赶忙去找了李长安。
李长安刚回屋,正脱下外衣时,就听到外边有人喊太子妃娘娘,又忙穿上。回头时,便看到裴悦匆匆而来。
“殿下,皇上为何派你出兵漠北?这其中可有什么猫腻?我父亲知道吗?她怎么说?”裴悦想了一整日,也派人出去打听了,但找不到李长安,也没找到父亲,只好憋到现在。
福子带着两个端茶的内侍进来,笑着道,“娘娘坐下慢慢和殿下说嘛,您一次问这么多,殿下回答不过来的。”
裴悦这才坐下,然后望着李长安,等李长安回答。
李长安被裴悦看得耳根子突然有点热,他也坐下后,才开始道,“今年漠北大旱,牛羊死了一大批,他们已经多次抢掠我们的边境城镇。但凡被漠北抢过的地方,房屋被烧,妇女被凌辱,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狼藉和尸首。”
听到这里,裴悦忍不住插话,“他们也太过分了!”
晋朝和漠北已经多年没开战,现在漠北欺人太甚,晋朝自然也忍不下这口气。
李长安点头说是,他又继续道,“我们的使臣和漠北多次交涉后,漠北嘴上答应,却假扮匪盗开始抢掠。没有办法,只能和漠北开战。父皇原本打算御驾亲征,但父皇不在京都,朝臣们又不放心我来监国。”
若是皇上御驾亲征,朝臣们的意思,是想让寿王和太子一起监国。
可一山不容二虎,若是两个人一起监国,意见相左时,听谁的呢?
这么一吵,突然有人提出让太子代替皇上亲征。
太子乃一国储君,他出征,和皇上出征差不多,都代表了晋朝对这场战事的重视。
“那就让你去打战?”裴悦眉头紧皱。
李长安点头说是,“父皇觉得有道理,便也同意了。”
“可你从没上过现场,让你去打战?”裴悦提高音量,心里觉得很没这个必要,“若是你在战场上有个好歹,他们就高兴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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