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中把完脉后,说完摇摇头,起身拎起药箱,准备离开。
妹妹平时最粘自己,可现在竟然都不认识自己了!小钢炮心情非常压抑。
李郎中的话,击碎了内心最后一丝希冀。
情绪立马控制不住,紧紧抓着喜儿的小手,也不哭出声,只见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看得喜儿内心酸楚不已,可自己却什么都不了。
“谢谢李郎中,今天辛苦您跑一趟,我们也没啥拿得出手的。这袋红芋干,您拿回去给孩子们当个零嘴。”田妈妈拿出一小袋红黑色的东西,看着有小二两的样子递给李朗中。
“别~别,我不过就走了两步路,还是就留给喜儿吧,这孩子吃了大苦头。”李郎中一番话,说得田妈妈又开始抹眼泪。
田爸爸和田爷爷也一个劲儿的劝着,最后红芋干李郎中还是收了。
田家父子俩送走郎中后,田妈妈就抱着喜儿,无声的啜泣。
“颖儿,郎中说孩子没事。记不住没关系,咱们慢慢处着,喜儿总会想起来的。”田爸爸回来后,看着床上抱成一团的一大两小,心里也不好受。
但自己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也只能暂时摁捺住内心的悲痛,安抚好妻儿和老父亲。
“是啊,你们别着急,也赶紧回去吧。这次是我没照顾好喜儿,以后会更小心些的。”田爷爷非常自责,蹲在墙角,抱着脑袋。
喜儿只能看到老人头顶花白的头发。
田玉良哪里忍心责备自己的父亲,上前搀扶田老爷子坐到屋子里,仅有的一条长条板凳上,这事儿也的确也不能怪别人。
平时女儿很乖巧,从来都不乱跑,偏偏今天早上怎么就跑到公社门口的大池塘边,还落了水?
若是孩子清醒,还能问个明白。
可如今却失忆了,甚至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这事儿又能找谁问个明白呢?
田玉良内心各种念头千转百回,却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父亲,赶紧起来吧。我就是心疼孩子,这事儿怎么能怪您呢?”李颖也赶紧下床,扶起老爷子。
“妹妹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小钢炮抹了把眼泪,小胳膊努力的将喜儿抱在怀里。
喜儿说不感动是假的,这家人的感情一定很好,即便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忍苛责对方半分。
喜儿感觉自己还是很幸运的,在这糟糕的环境中,至少还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和爷爷,还有扬言要保护自己的哥哥。
不过,这到底是在哪个年代啊?这里估计是哪个城市的农村。
但奇怪的是这家人,一看就不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到是跟自己原声父母的气质很像,像学者。
而且原主又怎么会穿着喜服躺在棺木里呢?
而且刚才田爷爷说,让他们赶紧回去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一家人不住在一起?
脑子里充斥着一万个为什么,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干脆闭嘴不言。
开始仔细打量这个,自己未来要生活地方。
屋子不仅破,而且小,总共就两间屋子,中间甚至连门都没有,一眼可以直接望到底。
“哥哥,你不住在这里吗?”喜儿决定打破这个沉闷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