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洄被旁边的人轻轻碰了一下胳膊,“是何血光之灾?”
“你——”
入口的啤酒还未完全咽下,一说话就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秋洄衣袖掩嘴咳了两声,再抬头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阁下僭越了,你……莫公子?”
秋洄条件反射往后挪了挪。
面上的惊讶僵硬的转成了疏离的笑,“真是好巧……”
“秋少爷好久不见!”
莫桑下首还坐着三人,看着十分眼熟,此刻都探着头与她打招呼。
“我们方才同七皇子一起来的,”其中一个笑容憨厚的少年十分自来熟,“你一直在发呆,可是有什么心事?”
“栋杰,这是秋少爷的私事!”
莫桑打断他,端起酒杯一口灌下去,“我们僭越了!”
他径自喝着酒,一杯杯下腹,执拗的盯着面前的酒案,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这是嫌她态度不好,生气了?
还真是一如既往得莫名其妙!
秋洄也不理他,从盘子里扯下一只鸡腿,熟练刷了层番茄酱递给阿括,“喏,晚上没吃饭,该饿了吧。”
“我不吃甜食!”
阿括盯着金黄外裹得均匀的鲜红,眉头不自觉蹙了起来。
“还挑食?你不吃我吃,”秋洄咬了两口,见他不吭不响坐着旁边,心中有些不忍,塞了鸡腿在嘴里,又扯下另一只,撒了一些孜然在上面,“这个总可以了吧?”
她伸手递过去,阿括左瞅右瞅,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接过小口咬着,吃相相当斯文。
秋洄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这年头的男人活的比女人还精致?
“你伤还没利索,别喝了……”
白栋杰夺过莫桑手中的酒壶,“树之,你这是怎么了?来得时候还好好的……”
另一少年也附和,“这酒别让他喝了,”顺手接过酒壶自己喝起来,“如此好酒怎能牛饮?你看他方才喝白水一般,哪里认真品尝了?”
说罢看向莫桑,“树之我没说错吧?你尝出什么味道了?”
莫桑身形一僵,只觉得嘴里涩涩的,却不记得方才酒的滋味,一时有种被人戳穿了心思的无所遁形。
“常帆,你又自以为是?”他不悦道。
“常帆这次可不是自以为是,”方晓将手搭在常帆肩上,就着他的手饮下一杯啤酒,笑道,“如此美酒以前闻所未闻,你莫大公子喝过竟然没有反应,树之,秋少爷得罪你了?”
方晓一语中的。
“我看她对人客客气气的,你也不是那小气人,你俩怎么回事?”
“你俩私下有交情?”
白栋杰突然反应过来,瞟了一眼大快朵颐的秋洄,凑到莫桑耳边小声道,“树之,你肋骨折了两根卧病在床半个多月,也没听说那秋少爷去莫府探望你,你俩到底什么时候的交情?”
“闹崩了?”
他拿胳膊撞了莫桑一下,一脸八卦求解释。
一提肋骨,莫桑又觉得那处隐隐发痛,目光若有似无从黑衣侍卫身上闪过,那日江边的场景历历在目,嘴角不由擒上一抹冷笑,“我与他何来交情?”
“莫公子这话说得不错,”秋洄闻言揩掉嘴角的番茄酱,朝几人粲然一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