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安安愣了一愣,狐疑的转头看了一眼高渐离。见高渐离点了点下巴,才迟疑着对着手机说道。
“闫轲?”
与此同时,在与B市隔着二十七个小时火车车程的边疆军区训练场地里,新兵训练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这里远离城市繁华,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和白杨林,还有一群保卫边疆的血性男儿。在新兵团团长办公室里,有两个男人迎窗而立,一个是刚犯了错误的三排长,他低着头,面色有些红,不敢抬头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另一个身穿军装,肩上标着两杠一星,五官刚毅挺拔,面容英俊凌厉,身形挺拔不羁,只是站在那里,就压得人心里发慌。
三排长盯着男人的军靴鞋尖,在心里暗骂,都怪那帮兔崽子不听训,害他这会儿要被团长骂。
男人已经骂过一会了,心里却还是气难平,张嘴又骂,“一群新兵蛋子能搞出什么花样来?这么点儿人都训不好,你那么多年新兵团排长白当了是吧?我告诉你,下次大练兵,你手下的十几个新兵要是练不好,我就拿你开刀!听见没有?!”
三排长连忙点头,大声道,“听见了!”
男人张口正欲说点什么,“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三排长暗自松了一口气。
男人一边摁下接听键,一边皱眉吼道,“一个军人低着头像什么样子?!抬头挺胸!”
三排长连忙照做,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然后大声道,“是!团长!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男人摆摆手,一边听着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悦耳的女人声音,粗声粗气的对着电话说道,我是闫轲,你哪位?
费安安一听这声音,当下火气就上来了,也没什么好语气道,“我费安安!”
闫轲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耐烦道,“哪个费安安?”
费安安不禁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闫轲!不告而别就算了,居然还把我给忘了!你说我是哪个费安安啊?!”
闫轲一听,后背登时一凛,心里暗道,好家伙!敢情是那个好多年没见的小疯子?!这下死定了……
“费……费安安?”脑子里转过弯来,闫轲却还是有点不敢置信,迟疑着说道,“你真是费安安?费费?!”
费安安呵呵一声冷笑,“如假包换!我还当你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呢!”
闻言,闫轲连忙认错讨好,“哎呦!我哪敢啊?嘿嘿,刚才不是没反应过来嘛……”
费安安傲娇的从鼻子里哼哼了一声,“现在反应过来了?”
闫轲干笑两声,连声道,“反应过来了,反应过来了……”随即他又问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在军区的这个号码很少人会打,你怎么知道的?”
“我现在跟高渐离在一起。”费安安瞥了一眼身边正开车的男人,又是哼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你的踪迹,只能问你好兄弟了……”
闫轲自然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满与埋怨,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嘿嘿的赔笑。
两人又说了几句,费安安见自己家快到了,便结束了通话,心里暗自打算明天见了闫轲该怎么教训他。
高渐离眼角余光瞥费安安一脸跃跃欲试的神色,不自觉的轻轻皱眉,他们两人的交情倒是深厚的出乎高渐离的意料,他与闫轲十几年的兄弟交情,除了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大院女孩儿,闫轲身边关系亲密的女性都或多或少都与他有着一些情愫,不知道费安安是不是也在这范围中……
边疆军区。
闫轲捏着话筒出神,嘴角不禁带上了一抹笑意。
“费安安……”他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心里涌出一些奇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