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对,这小狐狸训得真不错,还会作辑讨赏钱。”
铜板丢进木箱中,叮铃铃作响,狐狸跃得更卖力,空中滚成一团球,在火圈间来回跳跃翻滚。看客们鼓掌喝彩,铜板丢得更利索了。
玩家们没见过这架势,宋慕出演过的古装剧中也有杂耍,但那些都是摆拍的,现在直面观赏,表演者还是他敬仰的宗主大人,就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进入下一个表演。
少年简世鸢以黑布束住眼睛,露出秀挺的鼻梁,如玉的一截下巴。只见他掐了个手决,面前的十来把长剑振振嘶鸣,鱼贯腾飞,在围观群众的惊呼中,一把接一把飞速射向准备好的木板。
“铮——”
在场观众无一不惊呼,水经注甚至捂住了嘴,十二把长剑分毫不差地钉成个圆,跟时钟似的,紧紧团簇。
有人认出了什么,惊呼:“是修士!这位小哥是修士!”
全场先是寂静,后爆发巨大的呼声。
“修士老爷为何来给我们表演?”
“这位老爷若是手头困难可去县令府衙,只要拥有修为就能被纳为门客,吃穿不愁。”
“老爷,我家主人备下薄酒,请您沁香楼一聚。”
少年简世鸢解下黑布,脸上依旧冷冰冰,他望着狂热的群众,缓缓道:“我不是修士,这木板后有磁铁,剑飞起来不过是磁铁吸附。”
很快,人群就有声音传来,“这简家小子天生大力,在这街口杂耍多日,他不是什么修士,哪个修士会在这里卖力气,讨好我们这群凡人?”
众人一想也是,修士想求财太容易了,这杂耍日晒风吹的,修士老爷们怎么舍得吃这苦?
普天之下,随便哪个地方,修士们都有乡绅豪门可以投靠。若是再心狠手辣些,找个僻静人家,直接杀了取财,谁又能追捕得了?凡人没什么背景的,被修士杀了只能认命不好。
众人心中已有判断,再看少年简世鸢衣着简单,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值钱的配饰,便都歇了招揽讨好的心思。
不过,他的表演确实精彩,大家也都大方些,多丢了几枚铜板。
水经注观察着木板,突然开口:“那不是磁铁。”
深红疑惑:“那宗主大人为什么在这。。。。。。”
明明拥有修为,可以被人养着捧着,为什么还要那么辛苦,赚这几个小钱?
宋慕瞥他,“靠自己的劳动赚钱不丢人,丢人的是那些米虫、鱼肉百姓的垃圾。”
从民众对修士的态度又敬又怕可以看出,这世界的修士们大多不好相处,特别是对凡人,态度估计也是高高在上的。
宋慕再看一言不发的宗主大人,总觉得他的形象又高大几分。
像宗主这样坚守本心的修士又有几人?
简世鸢看着少年的自己与狐狸一起整理木箱中的铜板,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轻轻道:“我不觉得修士、凡人有区别,大家都是人,没有谁理应在下等。”
他靠自己的能力,干干净净地赚钱,努力地生活。
有什么好奇怪的。
深红看向简世鸢,他嘴角咧着,“是啊,大家都是人。”
天下修士又有几人能像宗主大人一样,甘愿清贫,用自己的手赚钱吃饭?这可笑的世道啊。
扪心自问,如果将选择放在自己面前,他能坚守本心吗?
欲。望与权力能让人迷失,人一旦将自己拔高,就走不下来了。
少年简世鸢与他的狐狸收拾好东西,玩家们看着他们用赚到的一小半铜板买了只烧鸡,又用剩下的铜板打了壶酒,剩下就只有几个子。
“花钱大手大脚的,宗主大人不储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