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阴、尾闾、命门、大椎、玉枕、百会、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一个圆,几乎在他收笔的刹那,脑海和身体几乎同样形成同样的图案。
他再落笔画第二个圆,右腿涌泉,悬钟、会阴,玉枕、伏兔、百虫、涌泉,身体中竟然出现第二个圆。
他再落笔画第三个圆,左腿涌泉,悬钟,突然心神一晃,身体那股热流消失,当他第三个圆画完,再画后面两个圆。
他仔细的盯着液晶屏,无奈的摇摇头。
他画出的图已经错了,他还是只能画出两个圆。
他的情绪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因为他发现一次画圆,他刚才的疲劳已经完全被驱散,肺部火辣辣的灼热无比的舒服,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健康,比健康的人更加健康。
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一腿出去,可以轻松的踢垮右边的机甲座舱。
而他的大脑也变得前所未有的灵敏,崔飞教他的机甲套路,刘伟教给他修身套路,每个动作,每个细节都无比的清晰,一目了然。
狭小的机甲座舱中他无法做出任何动作,但是他内心有一种强烈的自信,觉得自己能随时随地,只要一出手,就绝对能将这些套路演练到趋于完美。
曾经体会过强大感觉的罗安,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更加的强大。
如果换同样的战局,他绝对不会再一次落入崔飞的算计。
茫茫的冰原,纵横万里,三十台机甲的围捕,看上去气势汹汹,其实防线千窗百孔。
别说是三十台机甲,就算是整个六十六军十万人马在冰原上铺开围捕,也绝对无法做到没有任何的瑕疵。
说一千,道一万,罗安还是觉得自己太菜鸟了,太缺乏经验了。
伟大的机甲师,万里走单骑,一人一机甲纵横战场绝对不应该是夸张的渲染,要不然拥有反物质,核武器这种大杀器的联邦也不会在一次远征中遭到那样的惨败。
“科技很简单,人很复杂!”这是教授在遗嘱中留给罗安的另外一句醒目的话。
机甲和修身让人本身的力量威胁到了当今最尖端的反物质和核武器这样大杀器的存在价值。
试想,如果再进一步,宇宙的规则又会得到怎样的改写?
“再一次面对崔飞!还有再一次的机会么?”
罗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平静的神色依旧没有改变。
机会需要在忍耐和等待中才能出现,教授死了,陈哥也死了,罗安却更加渴望活下去。
对崔飞那样不择手段,不惜给翻云覆雨的大人物做摇尾巴狗的活法,罗安内心深处很鄙夷。他要活下去,要活得比崔飞洒脱得多,活得比崔飞快活得多……
……
一望无际的冰原上,汽车渺小如洁白地毯上的一粒尘埃。
风驰电掣的汽车上,崔浩面色苍白的坐在后座,紧张的内心驱使让他的双手死死的握着捆在身上的安全带,似乎这根安全带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远处的冰崖上,崔飞披上元帅的霸气军大衣,英俊的脸上浮现出秀美的笑容。
他的身边,沈梦春披着长风衣,凛冽的寒风刀子似的掠过她的脸颊,带不走她惊艳的芳容,反而留下了绯红的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