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爆裂开,右眼的契约图腾焕发鲜红色的光亮,化为猩红的火焰将它灼烧。背地违背契约的惩处……它拱起后背双眼再度紧闭。
它很清楚封河的灵力根本无法束缚它,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的自愿,封河根本就无法让它臣服为妖将——
“吼——”
妖风将火焰扑灭,犬妖纵身跃出最高的丘陵化为一道白光。
右眼的图腾消散,从浅黄色的皮毛中褪去,在身后的半空中化为点点红色荧光。
不要再试着拯救我了,封河。
因为你真的错了。
我一开始……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妖怪。
只有罪恶与堕-落,才是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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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消失。
封河惶恐地将右手伸到半空……想要抓住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会有——
“风澜。”她再轻声念。
再也没有了灵言上的联系。
玄镜在树林上空极速飞行,长袍将封河包裹防止她受凉。“怎么了。”他开口。
“……没什么。”封河将眼睛闭上,蜷缩在玄镜怀里。
该怎么做……为什么会如此迷茫。
“你能阻止什么。”玄镜再轻声问她。
“至少……风澜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他是真心的是吗。”封河的声音模糊到难以捕捉。
玄镜也知道。当时在雪域犬妖也算是竭尽全力救了他,为了给他延续短暂的性命而甘愿损失百年以上的修为——虽然记忆并不清晰,但他可以依稀感知到那家伙的实在。
所以……该怎么说。
一路上封河与玄镜各自无言。
然而赶到目上,十分异样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犬妖与一只更加巨大健壮的黑色四足生物在郊外撕咬成一团,封河远远地就能看见林间那惨烈的场景——
野兽间的搏斗依靠獠牙与尖爪,以及那压倒性的体力。
犬妖已经占了下风。它的胸口已经被更巨大的妖怪的獠牙撕烂,但它被死死压制在地上后仍旧能够竭尽全力翻身进行反击——它的力量似乎没有穷尽地在爆发——亦或是说,无下限地耗竭。
够了。风澜。
封河蜷缩在玄镜的怀里,终于开始抽泣。
这样地平明到底是为了什么……能够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