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房间最靠近山崖,打开窗就能够看见山崖外的海,所以大家把这个地理位置最好的位置留给了需要放松心情的颜松。
她去敲颜松的房门,隔了很久里面才响起回复:“门没锁。”
她打开门进去,再次看见颜松半死不活地躺在了床上。
这一瞬间她万念俱灰地觉得不管带阿松到哪里去度假,对他而言都只是换个地方继续趴着而已……
“你一个人住这间吗?”她问。
“嗯。一个人清静。”
“我觉得阿经可以和你一间吧,他也挺安静的。”她觉得至少得有人随时看着阿松才行。
“让他去放松吧,顾着我的话他就没有别的心思了。”
“嗨起来啊组长。”封河叹气。
“我会努力的。”颜松微笑,“先让我攒点力气……你找我有事么。”
“啊嗯……有。”封河酝酿了一下,“虽然我知道我忽然问这个问题挺奇怪的,但这个问题目前困扰住我了……”
“嗯。”
“问题就是……你的头发是怎么白的。”
“……”
“……”
“为什么忽然想问这个。”颜松眯起眼。
“……我也不知道。”封河捂头。
“生下来就白的。”颜松说。
“果然是白化病吗。”
“并不是。”颜松撑着身体坐起来,把纯白的凌乱头发全部往后撩,“如果是白化的话,我当年就没有那个体质去参军了。我也没有见光死的特性。”
“所以是什么原因?”
“大概是来自于母系那一族的遗传。我母亲也与我一样,只是她的体质差,在我幼年就亡故了。对于父母,我基本都没什么印象了。”
“感觉有可能是参和了什么其他不明物种的血统啊。”封河脱掉鞋子爬到了床上盘腿坐着。
“没准我祖上也是妖怪,不过我啊,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人而已。”颜松微笑。
“啊,原来你自己也不清楚吗。”
“是啊,也许到头来,我这最独特的地方,只是基因缺陷。”
“到了这里阿松觉得怎么样呢?”封河忽然转换话题。
“怎么样?”
“就是说……嗯……有没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