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是夜半。
急症室的大厅只有寥寥几人。
沈经抬起头向对面望过去——‘门’口出现一个‘女’‘性’的身影。
这个身格,已经说不出是‘女’孩还是‘女’人了。
“晚上好。”封河进来,平静地对三人说道。
“好。”林蒲菖回应。
“所以现在怎么样了?”她像是在问一件毫不重要的事。
林蒲菖抬起右手指天‘花’板,“九楼925。”
“嗯好。”她走向内侧走廊寻找电梯。
进去后电梯‘门’关上。她面对着电梯内侧的镜子,镜子中显示出她背后站着的玄镜背影。
与她背对背。
“你在生气吗。”封河问他。
“有。”玄镜承认。甚至是愤怒。
但他就这么平静地不动声‘色’地背对封河站着。
封河知道,玄镜用相当大代价再给了颜松一次‘性’命,而他这次却是自己放弃了自己——
“唯恐我,看错他了。”玄镜说。
封河沉默。比起去见颜松,她更不知道如何安慰玄镜。
“但是内心却反驳自己,不会这样的是吗。”她回应。
——毕竟自己,何尝不也是这么想的呢。
到达九楼,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响。她转过身并没有看见玄镜身影,径直走出电梯。
敲了两下‘门’,没人应,她直接打开‘门’进去,看见昏睡过去的颜松,以及坐在椅子上发呆的于轻莲。
“其实你过来也没什么用。”于轻莲没有看她,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
“你不也没什么用吗。”她回应。
“我想揍他。”
“使劲揍。”
于轻莲忽然抬起右手握拳,猛地挥下去砸在椅子的金属把手上。金属杆变形地向外扭出去,他手部的颤抖逐渐蔓延至全身。
“……”封河眯眼。
于轻莲闭眼忍着。
“你也真秉承作死的好传统。”她走过去握住轻莲的手给他‘揉’一‘揉’。
“该死。”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谁该死了。”封河一如既往地保持平静。
“谁都该死!”他咆哮,然后突然埋下头双手捂住脸,大口地喘息‘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