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贵为一国太子,下臣都在日夜操劳,你却在此饮酒享乐,并非为君之道,铅华太子殿下。”见雪国太子未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李昊琛干脆也不掩饰送客的意图,登时给雪国太子带了一个大高帽。
雪国太子尚无察觉,他身旁的贴身侍卫却是懂了。见自家太子殿下还要反驳,那侍卫赶紧拉起雪国太子,“太子殿下,我们是该走了,你为大曜国准备的见面礼还未收拾妥当!”
自家侍卫把话挑的这么明,雪国太子才顿悟过来,人这是要送客啊。既然如此他也不便多留,拱手作揖,朝着李昊琛行了一礼便带着侍卫不情不愿的走了。
走时还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回望着太子殿下。
李昊琛无语,见他终于走了,这才扶起有些昏昏沉沉的许辞,“外公,小辞醉了,我先带他回房休息。”
女儿红还剩下一壶,宋太公还未吃够,他见许辞的确醉了也不挽留,便随便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老头子再喝一会儿。”
李昊琛半搂半抱将许辞往卧房带去,许辞的酒品并不好。这些日子他又被那些个公主搅得心烦意乱,心中难免郁闷。
如今借酒发疯,他在路上就没少动来动去,闹来闹去的。李昊琛颇觉手足无措,便干脆将许辞整个拦腰打横抱起,也省地与许辞费力折腾。
被李昊琛拦腰抱起,许辞这才安顿了下来,发过疯后的许辞前一刻还是格外闹腾,这时却又是异常沉默。
李昊琛低头看着许辞没有焦距的眼睛,笑了笑,“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我们家小辞不高兴了?”说话间他已是跨进了许辞的卧房。
许辞还窝在李昊琛的臂弯里,他如今因为醉酒脑子很不灵光。
觉察到李昊琛将他放在床上,许辞下意识揽住了李昊琛抽出的胳膊,“太子殿下,你会娶雪笙公主吗?”
“何出此言?小辞怎会有这种想法。”李昊琛停住抽回的胳膊,反客为主半坐在床边弯腰靠近许辞,脸与许辞的酡红脸颊只有咫尺之遥时才停住。
许辞仰躺在床上,眼睛定定望着太子殿下近在咫尺的俊脸。
“这几日各国陆续抵京,哪个国家没带一两位妙龄公主郡主的,太子殿下贵为一国太子,如今年近二十身边却没有一个服侍的女子,他们其中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许辞迷迷糊糊的,却还是极有条理地将事情点破。
望着慢慢放大的脸,许辞喉内干涩,咽了咽唾沫,“若不是陛下授意,这些友邦怎会如此有默契地都带着适龄女子前来。”
“可这些公主之中,陛下最中意的恐怕还是雪国的雪笙公主。”
许辞说着说着便有些犯困,他的声音慢慢低下来,眼皮也开始压沉。李昊琛见他这个似睡非睡的模样宠溺一笑,喑哑的嗓音低沉充满磁性:“然后呢?”
“然后?”许辞双目开始涣散,渐渐闭上眼睛,“然后你不可以娶她。”
“为何?”李昊琛压下_身子,躺在许辞身边侧头睨着他,“为何不可以?”
“因为我会嫉妒的,太子殿下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许辞阖上眼睛,打了个哈欠,声音低如蚊蝇。
李昊琛乘胜追击,“你又为何嫉妒?为何说孤是你的?”
回应他的,只有门外细细的风吹声和许辞沉稳的酣睡声。
李昊琛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他俯身亲了亲许辞的唇,眼中充满爱意,小辞,我可爱的小辞,我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你方才说会嫉妒,是不是也代表你对我也有我之于你的这般情意?
我是否可以大胆的设想,若是你方才未睡着,回答我的便是我心中千盼万盼的答案?
也不知这雪国太子到底找小辞说了什么,小辞竟然会这般患得患失,改日他定要问个清楚。
可莫要以为他家许辞年少,就是好欺负的,若是谁敢欺负小辞,他李昊琛第一个就饶不了他,管他是什么雪国太子还是雪国公主。
如今已是五月天,初夏时节,天高气爽,分外静谧。身旁就是小辞平静的睡颜,李昊琛连起来格外忙碌,鲜少有机会如此惬意的休息。
如今被小辞感染,他也觉得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仿佛又回到了在扬州那时,李昊琛一伸懒腰,搂着许辞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