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懿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看着守在自己病chuang旁,昏昏欲睡的女儿,她没忍心叫醒她,只是用手指轻抚了抚她的发丝。
虽然说阮懿的动作极轻极柔,可她还是碰醒了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夏帆。
“唔……妈,您醒了!”
眼角还挂着湿哒哒泪痕的夏帆,一抬眼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已经醒了过来,她激动的眼眶又开始湿润了起来。
“傻孩子啊!”
抬手为夏帆擦拭着泪水,阮懿打从心底里心疼这个女儿。
只是有她和年毅南这层关系在,她还是不能释怀。
还不等母女二人叙几句家常,病房的门被夏宏涛毫不客气的推开。
看着连门都没有敲就走进来的二叔,夏帆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有了上一次他找自己母亲麻烦的教训,她凛然的站起身,护在阮懿的身前——
“二叔,有什么事儿,等我母亲情况好转您再来谈,现在,不方便!”
一副意欲和自己打架的姿态落在夏宏涛的眼中,他冷冷的抽-动着嘴角——
“哟,你们母亲这是打算和我打架啊?如果不是老爷子让我来找你们母女,你觉得我稀罕来这里?”
讥讽的说着话,却让母女二人间并没有什么反应,毕竟夏家能和她们好好说话的人除了夏元明,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她们母女留宿街头、暴毙身亡。
一听说是自己爷爷找她,夏帆对夏宏涛的排斥反应,松懈了些。
打从上次自己爷爷昏倒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自己爷爷,毕竟是因为她和方信祁之间的事情,自己的爷爷才会昏倒。
知道阮懿的情况,还不适合和夏家人碰面,夏帆对阮懿说了句“妈,您好好休息!”的话以后,她随夏宏涛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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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明遣开了所有的夏家人,只留下夏帆一个人在病房里。
“帆帆,你和爷爷说实话,你……和那个方信祁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虽然他们两个人认识,但夏元明一丁点儿也不相信方信祁所说的话,他不信他们两个人能搞在一起,更不信两个人之间已经上了chuang。
被自己爷爷郑重又威严的质问着,夏帆死死的埋低着小脑袋。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和自己的爷爷说他们之间的事情,先是有尤画一事儿让她在方信祁那里失了身,再有后来因为穆少言的事情,让她再度委身于他,再到现如今两个人之间谁也说不清的关系,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憋了又憋,好久,她才开了口——
“我……之前在他的公司上班,是他的助理。然后就一直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就这么简单?”
“……是!”夏帆底气不足的回答着,权当她为了他老人家的身体状况着想好了,她说不出自己被方信祁屡次三番强-暴的事情。
“那他为什么会帮你?”
“他……知道我母亲出了事儿,也知道我负担不起我母亲的医药费,所以就出手帮了我!”
煞有其事的说着话,可她一直低着头的样子,还是让夏元明察觉出来了一丝端倪。
“他没有强迫你做什么吗?”
始终不相信方信祁会是一头羊,他骨子里继承了方亦航的狠劲儿,他完全能看得出来,而且他给自己一种冥冥之中,比豺狼更加危险的讯息,让他觉得方信祁是一个比方亦航更心狠手辣的人。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