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紧手里的手包,忍受不住心里乱糟糟的感觉充溢着她的感官,她转身,向会场外面走去。
想到自己如果不辞而别的离开,可能会惹到那个性情不定的男人。
咬了下唇瓣以后,她拿出手机,随手按下了一条短信——
“我有些头疼,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纾解了一口郁结的闷气,她移开步子向酒店外面走去。
短信刚发出去没几秒,还不等她走开五步远,方信祁的短信便发了过来——
“不许走!”
简短而带有命令性的三个字,强势的出现在夏帆的眼前,她完全可以想象,方信祁在敲这三个字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
静静的长吁了一口气,夏帆冷静下自己的情绪以后,点开了回复,刚敲下几个字,方信祁的电话,紧跟着就打了过来。
按下接听键,低沉的像是大提琴一般雄厚的男音,冷然的传来——
“回头!”
瞬间可以凝结成冰的字眼,带在命令的意味,如同一道圣旨,让紧握着手机的夏帆,下意识的转过身。
回头的一瞬间,方信祁抿紧着唇,手里紧握着手机的笔挺身影,落在了她的眼中。
几乎是四目相对的刹那,她便看到了方信祁眼仁中迸射出来的阴冷。
还不等她从怔愣的木讷中反应过来,方信祁已经迈开流星大步,以极快的速度,拉着她的手,把她直接堵到了会场安全通道那里。
纤柔的身子被方信祁以强势的姿态桎梏到了墙壁上,夏帆下意识嘤咛出声。
下颌倏地被扳起,一双蕴着深潭般冰冷的瞳仁,泛着阴骘打在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方信祁冷然的掀着唇——
“忘了我对你说的话吗?夏帆,惹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从刚刚她回到会场那里,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女人的存在,本来他想推开自己身上的女人去找她,却正好看到了她转身离开,还见鬼的说什么头疼,要先离开的话。
被这个男人强行胁迫自己抬起头儿,夏帆有一丝伤痛划过的眸,看向他冰一样冷冽的眸。
“一直都是你在惹我才对!”
拧动着自己的下颌,隐忍着心尖儿被刀子一刀一刀凌迟着的感觉,她一字一句的说到。
从尤画葬礼那时开始,这么久的时间,一直都是他在惹自己才对。
从占-有她,再到颠倒是非的摧毁她,哪怕是现在她认为他有了改变,却依旧无法改变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劣性,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他,佳丽在侧,也还要过来惹自己,撩-拨自己。
努力的深吸了一口让她喉管紧涩的空气,她避开了自己不敢去直视他的眸子——
“如果说你现在的改变,对我的示好,为我母亲出资医药费,是为了涣散我的理智,以至于达到把我凌侮到片甲不留的地步,那么方信祁,我告诉你,你做到了,不费一兵一卒,轻轻松松地就把我毁的无地遁寻!”
心里难受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负气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哪怕是眼眶被憋得通红,她也不许自己流下眼泪。
眼前小女人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倔强样落入方信祁的眼中,让他本就暗沉的眸光,紧致的瑟缩了起来。
对峙了好一会儿,半晌,方信祁才声音带着内敛的低沉,开了口——
“说什么疯话?我有必要对你示好吗?”
一句平静语气的话,让侧着小脸的夏帆,别别扭扭的咬紧着唇。
是,他完全没有必要对自己示好,但是他突然的转变,来得太迅猛,也太让她措手不及。
从沈城回来到现在,这个男人的转变,简直出乎她的意料。
“别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你想和我闹情绪,怎么闹,等今晚过后,我随便你去闹,但是今晚,你别给我闹,乖乖听我的话,永远没错,把我惹-火了,后果怎样,你应该很清楚!”
说话的同时,方信祁抬起手,抚上了她肌肤滑腻的小脸。
“这样一张美丽的小脸,我怎么能忍心看她变得扭曲呢!”
指锋慵柔的划过,最后落在了她涂着浅粉色唇液的唇上。
“成为我的女人,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