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被抓了个正着,但是司徒文心情不错。他等了两辈子,终于名正言顺了,这脸上的笑意就从来没有消失过,看的乾熙帝牙酸,愈发觉得自己先前暗自琢磨了三百六十种暗自棒打鸳鸯……呸!是棒打野鸳鸳的法子要失策,故而直接随手抽了一奏折,熟稔无比的砸向司徒文的脑袋,霸气无比:“去把这事办好。”
司徒文眼睫扫了一眼奏折,抬手稳稳当当的接过,展开一看,嘴角一抽,“父皇,您能手气好一点吗?”
“孽子,哪容你嬉皮笑脸的,还不快滚!”压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并不妨碍乾熙帝摆出帝王架子,三五句恶语骂走了司徒文,而后话语一顿,目光凶狠无比的盯着被牵的两只手,大喝道:“赦儿你不准跟去东宫,马上给朕回家。”
司徒文:“……”
贾赦:“……”
闻言,贾赦面色一红,心虚的挣脱被牵着的手,转身乖乖道:“是,我现在就回家。”
“以后不准留东宫过夜,孤男寡女的什么样子。”乾熙帝瞅着人乖乖巧巧的模样,忍不住掏心掏肺道:“乖,要知道人言可畏啊,等你跟他那个孽子一眼有足够的实力了,这样别人才没有胆量说你坏话,知道吗?”
“嗯。”听到这语重心长的话,贾赦感动的点点头,捏着拳头表志向,“我也会努力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就是大男子汉哪能儿女情长,朕的小将军可是要精忠报国的。”
“没错!”
“……”
听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话,司徒文忍不住擦擦额角的汗珠,默默转身离开。
算了,自古婆媳最大的矛盾都化解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老老实实的赚钱养家吧。
司徒文转眸扫了一眼奏折,嘴角一勾,眼里透着一股冷意:原来未来绛珠仙子的爹已经出世了。
这奏折乃是姑苏府衙上奏,但笔记却是稚嫩无比,明眼人一看就是刚进学的孩提所奏。说的内容也是够悲伤的,只言了县侯林炆去世,再提及了一番林家支庶不盛,人丁有限,一门孤寡,想求个恩典。
去掉官面话,实际上就是封求助信。
林家母子被远亲欺负,想要求帮助。
而且,这执笔之人他若没猜错的话便是日后的探花郎林如海。
上辈子,他不知道有没有这么越级告状的一出,但是这林如海自从进京赶考,他爹就颇为关注。当初还以为是贾代善这岳父为女婿刷存在感,看来还有其他不知道的缘故。
不知道,这辈子贾代善还当得成便宜岳父不,毕竟听说荣府当家夫妇已经分居好几年了。
默默的八卦了一下岳父的日常生活,司徒文回到东宫,直接派了张凌轩去姑苏打探消息。
张凌轩有些不开心,“殿下,我手头上正在盘点近些年通商口岸的关税呢,很忙。”
“你在盘点下去,你得罪的人,你爹外加你哥都替你兜不住了,孤自己处理这些蠹虫。”司徒文非常贴心的解释道。当然,他派张凌轩出去最重要的一点是切断对方充当某种桥梁的作用或是被利用当红娘的价值。
他才不信乾熙帝还真这么好说话。
当了这么多年父子了,摸不着帝王心思,他也白玩两废两立了。
闻言,张凌轩豪情满怀拍胸腹,“不怕,士为知己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