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闹够了没有!”忽然,君临鹤沉沉的声音而来,他抽着眉角。不怒而威。而站在他身边的离歌,已经是满脸阴冷。
于是,我和南宫秋乖乖去喜堂。一天下来,两个人都疲惫不堪。
可是,就在我们准备欢欢喜喜入洞房地时候。却传来了一个让我们惊讶。甚至是毫无预兆地消息,这个消息让我和南宫秋。简直无法接受!
轩辕逸飞……剃度出家了。
这个消息是刚从京城回来的伍晓洛和夜阑告诉我们的,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刻。我们就冲到了淳于紫宸的桌前。
“为什么!”南宫秋大喝,他直接就把淳于紫宸从座位上揪起,“你不要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地那样地鬼话!”
淳于紫宸侧下脸,没有应声。珊珊立刻上前:“南宫,我大哥一定有难言之隐。”
“珊珊。你一定也知道!”南宫秋又提起了珊珊。
“不,他不知道。”淳于紫宸终于开了口,我们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地身上。
我不禁上前,大声质问:“原来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他不想告诉你们。”淳于紫宸淡淡地说出了答案。所有人,都在那一刻陷入怔愣。原本热闹的喜堂,变得安静。为什么?轩辕逸飞为什么要选择出家?
他是一个国君啊,这是为什么……
“这个混蛋!”南宫秋甩开淳于紫宸就要夺门而出,“我要去把他抓来!”
“站住!”忽然。镜先生出现在了门口。阻拦南宫秋。
“镜先生你让开!”
镜先生摇了摇头,撑开地双臂慢慢收拢。羽扇摇摆间,带出了他深深的叹息:“他只是累了……”
轩辕逸飞……也会累?
“你们都当他是君王,但忘记了,他也只是一个人,他也会累呐……”镜先生的眼中带出了一丝同情和悲哀,“在宫里,他只有寂寞,但在佛堂里,他的心,可以获得自由……”
“皇上不是逃避。”淳于紫宸双手撑在了桌面,“他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一切,才做出这样地决定。”
“历来,轩辕王朝的皇族就有出家清修的惯例。”镜先生微微侧脸,“所以,你们就不要介怀了,想必当时他不准夫人入京,便已有此决定。”
不准我入京,是不是就是为了不让我去阻拦他出家?或许,应该是不想让我打扰他……
“这是报复!是他的报复!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一天!”秋进入洞房就开始大吼,“他存心不让我们洞房!我不会让他得逞!”
他冲到我的面前,在扯住我衣领时,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然后跌坐在床上,双手捂住脸庞:“他这个混蛋!”
这一晚,我和秋都没有睡,而是相对枯坐到天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如果这是轩辕逸飞的选择,而且,他会因此轻松快乐,那我们就尊重他。
在这件事上,就可见我和秋的性格有多么相似,离歌他们只是为轩辕逸飞惋惜,而我和秋却是久久没有从这份揪心中自拔,更别说这个久违了五年地洞房。
最后,秋回影宫,打算用工作忘记这份懊恼,因为他无时不在想冲到京城,把轩辕逸飞揪出来,然后狠狠揍一顿,也总比现在什么都不做好。
但是他不可以,因为镜先生说:轩辕逸飞,需要安静。
轩辕逸飞出家后,便有了一个法号。这个法号带着一种轮回地宿命的感觉,当初,带着这个法号地人成了现在的君王,而轩辕逸飞出家后,又再次沿用了这个法号。
这个法号就是:远尘。
很快,就传来新王登位的消息,轩辕王朝新一任君王,正是轩辕掣,而他登基的同时,也举行了封后大典。这位皇后的身份,让我有些吃惊,居然是蒙唏雨。
一时间,觉得任何事都会发生,或许应该听镜先生的,我们不该再去打扰轩辕逸飞的生活了,或许将来的某一日,我们还会遇见。而且这个感觉,时常会浮现在我地脑海中。
今日窗外秋高气爽,如此一个好天气,却是少有的宁静。
我从抽屉中拿出了三封休书,久久凝视。
“夫人。我们到了。”身前传来楚翊的声音。抬眸望去,他脸上的疤痕已经淡而不见。那用来遮颜的刘海也已被他一丝不苟地和其它发丝一起盘在头顶,用一个鎏金地玳瑁固定。一支简单地鎏金簪子,横穿玳瑁。淡褐色的长袍称出他修长地体形和雷厉风行的利落。
此时地装扮仿佛将我带回了五年前那个下午,他匆匆而来,跟我做了一番汇报后,又匆匆而去。那时留在脑中的,就是他风风火火的背影。
“夫人。”从楚翊身后走出了唇角总是含笑的镜先生,他这几日越发清瘦了,我曾问负责服侍镜先生的汐儿,是不是镜先生没有好好吃药和补品,汐儿抿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