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会儿,季姿性子跟秦朗有点像,都是被家里惯坏小孩,秦朗任性起来秦南都拿他没辙。季姿跟她讲很多季长风事,秦凉侧耳凝眉认真聆听着。
“嫂嫂,哥哥其实很可怜,你多点耐心,多关心关心他么。”季姿眼底透着一股未名情绪,闪着忽明忽灭光芒。
秦凉一愣,瞠目结舌道:“我——”
他需要她关心?她简直要被这群人弄疯了,她能感觉到坤叔不喜欢她,但又能感觉到季姿是真喜欢她。
秦凉被她晃有些头疼,揉了揉抽疼太阳穴:“哎——别晃,头晕,他可怜?”
季姿垂下双眸,软软语调继续说道:“嗯,哥哥很小时候被弄丢过,回来时候都已经七八岁大了,变得沉默寡言也不爱说话,整天把自己关房间里。谁也不知道那几年他遭受了什么,问他他也不肯说——”
秦凉微微恍了恍神,紧了紧拽着被单手指,晶亮、秀气指甲微微泛着白。
直到季姿走后很久,秦凉都有些没缓过神来,脑中漂浮思绪令她久久不能回神,她似乎可以体会他当时无助、绝望,心立时紧紧揪成一团,窒息令她难以呼吸。
自己奋力构筑了很久很久心墙,好像要崩塌了——
连后一点防线似乎都倒戈。
床头电话突然响起,秦凉扫了眼按下通话键,电话那头响起辛琪有气无力声音:“凉凉。”
秦凉心蓦地抽紧,忙不迭问道:“怎么样了?”
辛琪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好几夜没睡了:“他醒了,要告我故意伤人罪。”
“恶人先告状?”秦凉拔高了音量,身子气有些发抖,“你验伤报告出来了么?有没有拿给律师看?”
辛琪苦涩一笑,“律师说凭那份报告就要告他强*奸有些困难。”
“那怎么办?”秦凉蹙眉声音有些低落。
“不过还好,律师说只要有证据证明我跟他进房门时候我有过挣扎再加上夜场老板供词还是有一定胜率。”
秦凉提着心忐忑问道:“怎么证明?”
辛琪仔细脑海里搜寻那天场景以及每个细节,“我记得我当时有走廊拿包打他,如果能调出走廊监控事情就好办了。”
秦凉眉头这才舒展了些道:“监控能拿到么?”
“应该可以。”
秦凉长舒了口气,问道:“嗯,你好点了么?”
辛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底闪过淡淡愁绪,心底滑出一丝酸涩。
那天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范郁哲,那个带她入这个圈子男人,她老板。
辛琪经历过这件事后突然发觉无论哪里都不好混,即使她还怀揣着年少时梦想,她朝着这个光源不断奔跑不断靠近,却从没发现,绚烂光芒背后隐藏着多少令人汗毛事迹。
辛琪挂了电话便打好了辞职报告往范郁哲办公室走去,雕花木质大门严实紧闭着,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公司了,可以说一个星期没有跟她联系了。
辛琪轻手轻脚推门进去,将辞职信放他桌上。辛琪痛恨自己没用同时也很无奈,其实人家根本就没跟她表示什么,她自己这边反而先自乱阵脚。
甚至人家连孩子都有了。
想到这里,辛琪心头酸涩难当,眼眶微微泛着红,突然蹲下身子,嚎啕大哭,寂静办公室响彻着她撕心裂肺哭声。
都说初恋是用来怀念,她初恋会不会太悲惨了点?差点被人强*奸,竟然还是用这种方式结束这场偷偷暗恋。
是啊,其实只是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