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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支书被带走了。
看热闹的村民一个个惊叹不已:“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啊?”
“肯定是当大官的。”
“什么当大官的,那是纪委的,专管贪官。”
“所以还是有人管的,是以前没人找对地方。”
“可不是。也是有些人胃口越来越大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是啊,承包费已经收了人家88万了,还让人家掏6o万修水库,真当人家人傻钱多呢?哈哈,这回踢到钢板了吧。”
“这回,定了吧?出不来了吧?”
“那必然啊!纪委介入了,除非真的没有贪过。”
“舒家这小女婿厉害啊,不光有钱,还有人脉关系。”
“所以啊,人还是要读书。书读得多了,接触的人就不一样。我家丫头明年高考了,原本我还想着让她考完就去打工,别读大学了,这一进一出不少钱。现在我想想,还是应该让她多读书。”
“可不是,不管男孩女孩,还是要多读书。”
村里看热闹的人多,消息传得快,只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姚支书被纪委带走的事情就传开了。
五保户刘叔的堂侄也听到这个消息了,他特意拿了两串鞭炮去刘叔的土砖房子前放,庆祝姚支书落马。
好些曾经被姚支书压榨过、欺负过的人一个个都开始放鞭炮。
姚家村突然变得热闹非凡。
大家又开始议论,姚支书落马了,谁来当支书合适?
竟然有人提议由舒今歌来当支书。
理由是,她是村里唯一的研究生,而且去外面见过世面。再加上,舒家人也厚道。
原本只是一个提议,在大家的讨论声里,呼声竟然越来越高。
……
姚炳亲眼看着父亲被人带走,他脑海里不断地回落着两个字: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他回顾了一下来龙去脉,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赶去舒家。
一到舒家,他就顾不得脸面了,低三下四的恳求陆逸川:“陆老弟,我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爸。你交的钱,我让村委退给你。另外,水库也交给你,承包费我们也和村委商量给你最大的折扣。你看怎么样?”
“水库,本身就是我们承包到的。”陆逸川说。
姚炳立即附和:“是是,水库本身也应该你们承包。陆老弟,求你放我爸一马,条件你可以提……”
陆逸川打断:“你误会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决定你爸的人生。你爸触犯的不是我,而是法律。”
“陆老弟,我知道你有关系,我求你帮帮我。我妈在我十岁那年就去世了,我和我妹妹都是我爸一手拉扯长大的,我爸那些年又当爹又当妈,他真的很不容易……”姚炳卖惨,他想要强行挤出眼泪来,实在挤不出,他只能哭丧着一张脸。
“我说了,你爸触犯的不是我,而是法律。”
“我知道那些人都是你找来的,你和他们关系好,他们现在应该还在路上。拜托你打电话跟他们说说,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把我爸放路边就可以了。
陆老弟,你放心,只要这次你帮了我,以后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还有,水库承包费,可以不要你一分钱。”
“厉害了!谁给你的权利啊?不要一分钱,水库是你家的?你说不要承包费问过村民们的意见了吗?你爸被双规真是一点也不冤啊!平时没少拿鸡毛当令箭吧?
你要有求人的这个力气,不如好好祈祷一下,祈祷你爸爸这些年贪的不多,可以少判几年。”陆宴钊眨巴着一双桃花眼,玩味地说。
明明他在笑,却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姚炳看向陆宴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