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世宜心中情动,深深的嗅了嗅她的味道,说道:“等这件结,咱们就离京去江南,我答应你的事绝不会食言!”
甄钰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拂过他的唇,轻轻道:“你刚才说,在西北的时候想着有一天可以风风光光的回京,做你想做的事。你想做,便去做,江南去不去、什么时候去都无所谓的。”他的一身本事,只有上京朝堂方是用武之地,为了这一天他吃了太多的苦,受过太多的难,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江南去不去真的无所谓,她只想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一步步达成自己的心意。
计世宜却低笑起来,抚着她柔软的秀发放在鼻下用力嗅了嗅,又怜又爱道:“傻钰儿,你可知道我想做的事是什么?”
甄钰一呆,睁大着眼睛诧异道:“是什么?”不是协助定郡王夺得大位,成就一番青史留名的功名吗?他自然知道她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这么问出来,她便知道自己是想错了,心中不免诧异。她想不明白,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是他想做的。
“娶你。”计世宜轻轻的说着,将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根根轻柔的吻过去,低头黑翟翟的眸子凝着她,一字字脉脉道:“钰儿,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我最想做的就是娶你。如今咱们已经在一起,钰儿,你可知我心里有多欢喜。”
甄钰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是睁大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脑子里嗡嗡的响成一片空白。
他说,他最想做的事是娶她;他说,他喜欢她很久很久了。
甄钰有些慌乱的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心底又是慌乱又是欢喜,充满着浓浓的温情蜜意。他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她了么?可是她一点儿也不知道啊!
计世宜低笑着,目光越发的温柔似水:“也许在清虚观那时·我便喜欢上你了。嗯,虽然那次其实并没有见到你的面容,可那是我头一回注意到一个女孩子。”
计世宜嘴边的微笑轻轻扬起,变得有几分充满怀念。那日疯牛撞车·明明那么危险,那么狼狈的时刻,她还能那么镇定自若,那清亮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隐隐含威,令人不敢抗拒。他从来不知,一个十岁的女孩能有这般胆识和魄力。后来再遇·元宵灯会上,他也没有看到她的容貌,只看到她扑在父亲的怀中哭得撕心裂肺的痛,那种痛到极致的感觉,令他一时茫然,竟生出几许同病相怜之感。他很好奇,她是甄府老爷夫人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有何事能够令她痛成那样!他心里竟怪异的生出一种怜悯之感·他想要保护她,想将她护在身边好好疼惜!
也许自那时起,她的身影便在他心底生了根!
再后来·在宫中龙舟赛上,在府中老太太的生辰寿宴上,透过她的目光,他似乎看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悲伤情绪,她分明掩藏了另一个自己。那种无奈的痛苦与哀伤,恰好他也懂。
他好奇,他探究,直到心中越来越放不下!
“钰儿,到底为什么——”
“世宜,”甄钰抬起手指按在他的唇上·轻而坚决的说道:“不要问,好不好!”她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但那是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是前世延续的纠葛,她只能埋在心底,不能告诉他·绝不能!
“好,不问。”计世宜愣了愣,眉梢带着浅浅的笑意扬了扬,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吻了吻,怜爱的紧紧握在手心中。她不愿意说,他不会逼她,也不会非要探究不可,他只要知道,她也爱他,她心里有他就够了!
“世宜,你真好!”甄钰暖暖的笑着,双手攀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有些笨拙的轻轻舔舐他的唇线,丁香小舌试探的探进他的嘴里。
计世宜哪儿耐得住她热情主动的勾引,闷哼一声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将她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钰儿,我还想要!”计世宜喘息着翻身压上她,身下硬起来的活物在她腿间蹭了蹭,传递着火热的欲望。
甄钰身子轻颤,光洁的下颔微微扬了扬,娇媚的轻哼一声,修长的双腿轻柔却主动的水草般环绕上他的腰身。计世宜低吼一声,挟裹着狂风暴雨的热吻而来,身子一挺又进入了她,一时被翻红浪,娇喘连连,鸳鸯联珠帐隔开了一室的旖旎风光,内有女子娇美的身子在爱人身下如花绽放。
次日醒来时,甄钰浑身酸疼得几乎不了床,计老太太那边派来的嬷嬷满意的将元帕小心翼翼收走瞥见新娘子娇羞的模样,笑吟吟的连声向他二人道“恭喜”,甄钰臊得脸上直发热。计世宜倒不觉什么,好笑的将娇妻往身边带了带,向那嬷嬷道:“等一会儿我们便去给祖母和父亲敬茶!”
前来收拾床铺的莲子、桂圆也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连秋朗那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也突然间话少了去,还是唐妈妈含笑说了几句闲话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计世宜知道甄钰脸皮薄,备好热水之后便挥了挥手命都退下,双手又揽上她腰间,笑道:“我抱你去沐浴,热水泡泡会舒服一些。”
“还不都是你!”甄钰脸上一红,想要推开他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身不由己的便靠在他怀中了。这个男人,也不知哪儿来那么好的体力,昨晚给他折腾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