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款?” angel摇头十分笃定的说,“这不是一般的怀表,放古玩市场上没个二十来万,是淘不来的。是有那么点像,但是包边的纹路不一样,行川外祖父的那枚我明明记得金属的文案是翠竹,而这枚是兰花。”
我迎着灯光仔细打量, angel说的没错,这枚怀表确实是兰花包边的,纹路很清晰,不会错。
“那正好可以说明它们既不是同款也不是行川外祖父的那块怀表。”我看着 angel分析的说道。
“看样子,怀表后面的故事很吸引人,你不好奇嘛?” angel眯眼打量我,将怀表从我手心里拿了去,“我倒是很好奇,这究竟又是怎样耐人寻味的故事呢。”
我笑了笑:“我也很好奇。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很有必要考虑一下我们生死的问题。”
angel不以为意的看着我,她的确跟行川母亲年轻的时候很像:“你怎么也会把抓来?”
“那你呢?”我挑眉看她。
“我?”她将怀表从新放在我的手心,语气空前的低落,“我这一生,毁在了他的手里。”
我不解的看她:“你若是愿意说,我可以当个倾听者。”
angel思考了片刻,眼睛水润的发亮:“前提你也要跟我分享你的故事。”
我怔了怔,最后还是点了头。
angel笑着诉说自己的故事,却每个字眼听起来让人觉得心疼。
她的故事原本很简单,简单的像一张纯白的纸,没有污点,没有水渍,没有俗世尘染。
她出生豪门,从小过着无忧无虑快乐公主一般的生活。她四岁生活在国外,五岁开始知道她有一门娃娃亲,在十岁的时候见到了这个娃娃亲的主人,也就是行川。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她被娃娃亲的主人退了亲,那时候她并没有多么伤心或者难过,甚至觉得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直到有一天,行川到美国主修音乐,在假期回到纽约探亲的时候,他们又从新的遇上。
那是一场美丽的雨后,天空清晰如洗,绚灿的阳光迷离的挂在天空。他们相遇在纽约的世贸大楼的顶楼,阳光铺洒在他们的身上, angel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东方男人风姿卓越的独特魅力,那时候她心跳如鼓开始了对行川的追求。
她的追求近乎痴狂,她开始学会做饭学会洗衣服学会小提琴学会作曲,她一点一点的向他靠近,但是他一直都不为所动。 angel说他身上有一种阴郁孤离的气质,她被那种气质所倾倒。她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阴郁,她希望自己是一轮小太阳能带给他阳光,让他能和自己一般快乐。
就这样时间很快渡过了三年,三年的执着,她对他的初心不改甚至更加笃定这辈子非他不嫁。但是,终于有一天,她的生活重心脱离了轨道,向她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并且将她打入了地狱。
那个将她打入地狱的人,就是夏振兴。
在夏振兴对她做出那些龌龊事情之前,她一直将夏振兴当作一个对自己特别照顾疼爱的伯伯,她是那样的信任他,却不巧落入了他的魔掌,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的死路。
夏振兴在一场酒会以后迷 -奸了她,并拍了她的裸照以此要挟她不要报警。除此之外,他收集了纪流年大量偷税漏税的事实,以此要挟 angel与他保持长达一年的不正当关系。
终于有一天, angel忍受不了夏振兴的蹂躏和折磨,她觉得没脸活在这世上,她想到了死亡,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她怀孕了,孩子是禽兽夏振兴的。
angel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隐忍着不让它掉出来。
她在讲述夏振兴种种恶行的时候,面目狰狞的令人感到害怕。
“我不想死的不干净,所以我想将孽种从我身体里拿走以后,在死。” anegl胸口起起伏伏,难掩心中的愤懑,“那天天气像现在一样,先是细雨霏霏,再到后来的大雨倾盆,我在去医院的路上,昏在出租车里,后来司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行川哥哥的联系方式。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我床边照顾了我两天两夜没合眼。”
angel说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样的场景,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眼底是款款流露出来的亲情。她说他给她的温暖世上无人能及,他让她安心。所以她做了一件令人感到羞愤的和恶心的事情,她说她从未觉得自己恶心,恶心的令人发指,仅仅是为了留在他的身边。
她给他下药,趁他昏迷,然后制造在一起共度欢好的假象,然后再顺水推舟说她怀孕,并且孩子是他的,就这样她一边恶心的看着肚子里的孽种慢慢长大一边幸福纠结的跟他在一起。她说跟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让她暖暖的似春日里解冰的河流,欢快、喜悦、甜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