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骄阳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我又不是先知,哪里能事前知悉那些事情,不过,”余骄阳唇角勾起,“我有派人盯着姚强是真的。”
“原来是这样!那你不早点告诉我,害我担心真会出什么事情!”我愤似真似假地指责余骄阳。
余骄阳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怪我,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手,所以就没跟你讲。”
我叉腰撇撇嘴,“算了,我原谅你了!不过。。。。。。这件事情你有把握吗?”
余骄阳自信一笑,“八九不离十!”
我挑眉,既然事情能成,那就最好不过了,我才不多事的去苛责谁。
我本欲离开,余骄阳没让,“就在这等着吧,一会儿有了消息,我们一起过去!”
我皱眉,“你说的容易,夜来香没个主事的哪里能行?像上次姚强过来那天,我们真要是都不在,不得全都抓瞎。”
余骄阳无所谓的笑笑,“那只是特殊情况,全洞原市也只有一个姚强而已。”
也是,凭龙哥的面子和余骄阳的手腕,不说全洞原市都恭恭敬敬的,至少没那么不开眼的过来闹事,那天的事也不算大,但事多自乱,也怪我有些慌了手脚,没反事情都处理好。
想到这里,我不再多言,遂点头同意。
不一会儿,那边便打了电话过来,报告事情已全部妥当,我们余骄阳当即赶了过去。
姚强这个人自大的很,许是认为我们没有防备,一点儿善后措施和人力补给都没做,那几个去闹事的人丝毫没有防备,直接扣下,人赃俱获。
我和余骄阳并未直接过去,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洞原道上还没这么不开眼的,还没出洞原市的范围就劫了人家的货,很值得的洞原全黑道同仇敌忾。
所以,我们先去找蒋氏兄弟来主持公道,他们年纪最长,资历最高,说是德高望重也不为过,找他们正合适。
被人引进蒋氏兄弟的住所,一进门,蒋氏兄弟正在喝茶,我心中暗道,越是黑道,越爱附庸风雅的装文人,如龙哥,如就城有名的黑道大哥屈大老板身边的秘书蒋通北,再如眼前这二人,眼镜、茶道,都快成黑道一景了。
二人是见是我们,便笑呵呵的招手叫我们过去,他们对余骄阳这个老实本分的外乡人,一向都很有好感。
余骄阳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而我眼眶则是红红的,不时吸吸鼻子。
蒋氏兄弟当即便皱眉,问是什么情况?
余骄阳沉声叙述起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下,最后又道:“本来不欲麻烦二位老大,但我们在洞原市根基本就不深,从来老实做事,不敢与什么人结怨,没想到这次居然会被本地人劫了货,所以我们也不敢自己去问,生怕他们再胡乱攀咬,所以这次厚颜来请二位老大,也是想要请您们给主持个公道!”
蒋煞气愤地拄着做秀的拐杖戳了几下地面,“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年前乱有情可缘,年后还敢这么胡搞乱搞,我倒看看是谁这么不把行规放在眼里!”
我心头微头,忍不住嗤笑,什么行规!黑道人是最不讲规矩的,所谓行规,只是不能胡乱在洞原境内胡闹罢了,以免为警察所忌,扯出大事。尤其是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简直不把黑道众人放在眼里。
不过我也清楚,若不是龙哥的面子,我们这么大喇喇的来,还真没人愿意管这一摊子事儿。
蒋缺也点头,“正是,把人都带过来,再叫几个后生一起过来,我们一起审,审出来后,我看谁敢赖账!”
余骄阳立即道,“但凭二位老大做主!”
说完便打电话让人将那几人都压到蒋氏兄弟这里来,同时,蒋氏兄弟也吩咐手下人,通知洞原的各大黑道领袖,来商议此事。
我心中一喜,顿时对二位老大好感倍增。
只要他们肯问就好,这不仅能快速撇清我们的责任,还能树立一个清白不阿的形象,这些东西很重要,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表明我们的无辜,能给姚强最为有力的一击。
其实这几个人都是常在姚强手下做事的,我和余骄阳虽不认识,但旗下总有认识他们的人,但我们事先早有安排,告知手下的兄弟,不管他们说什么,也要装作真的不认识一样。
很快,几个兄弟便将五人都带了过来,而且应该是嫌他们太过鸹噪,用毛巾堵住了他们的嘴。
但蒋氏兄弟对这几人毫不在意,仍然满脸笑容的与我们喝茶,谈笑着江湖上的一些趣事。
大概是因为几位老大还没到,不便询问,即使询问出来,也难免有屈打成招的感觉,怕几位老大信不过。
很快,老大们陆陆续续前来,最先过来的是苏墨,他深沉的目光扫视了我一眼,我呼吸一滞,整个人都一霎那的慌乱,但随即垂下眼睑,心里千万次告诉自己,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万不可露出什么痕迹,给人看出来。
苏墨进门时,扫了一眼跪在门外的被绑住的几人,眼神闪了闪,随即转过视线,一脸平静无波。但熟悉他任何情绪的我知道,他必然已经知道大概的具体事宜。
“小子有礼,不知二位老大叫小子来,是为何事?”苏墨微微弯腰,有礼的问道。
虽是做着极低的姿态,但苏墨丝毫不显谦卑,而是给人一种平和、谦逊的感觉,风度极佳。
二位老大显然对他也极为欣赏,蒋缺笑眯眯道:“是有点小事,你先陪老头子们喝喝茶,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苏墨点点头,便不再多问,神情恭谨自持。
蒋氏兄弟相视一眼,眼中更为赞赏,蒋缺甚至亲自斟茶递给他,苏墨连忙接过,并有礼的道谢。
其它老大紧随其后,跟着过来,却再没人享受蒋氏兄弟的茶,面前只有帮佣给各人冲了一杯龙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