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这事邪乎,然后重新问了一句:“你真没看见小虎?”
柚叔回答说:“没看见。”
见我没事,他这才将碗放了去,然后重新回到太师椅上坐下来,我只觉得站在原地有些尴尬,既然这不是我在阎王村遇见的柚叔,那么他又是谁,阎王村的柚叔又是谁,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小虎为什么要引着我来柚叔的住处,其实在看到这棵柚子树的时候,已经知道了柚叔身份的真假,因为柚叔之所以会叫柚叔,我本能地觉得,和这棵枝繁叶茂的柚子树是分不开的。
而且从这棵柚子树的年代来看,没有个二三十年,是长不成这样大的。
柚叔见我看着这棵柚叔发呆,于是开口说道:“我这后半辈子啊,就是守着这棵柚子树过活了。”
我不知道柚叔为何会说这样的一句话,虽然这棵柚子树长的的确挺好,但是我却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问道:“这里头有什么说法吗?”
然后柚叔说:“你是第一次来清河镇,自然不知道在清河镇水源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你别看清河镇外就有一条河,可是那些水都是不能喝的,而且龙口越来越难开,水源已经越来越难找,倒是这棵柚子树,常年都会冒出一股清泉来,你说这还不够吗?”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更何况水源本来就是人过活必不可少的东西。
所以我也立即明白为什么今天清河镇开龙口,而柚叔却可以在这里怡然自得,因为他根本就不用为水源的事操心。
只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说不出来的怪,好似总有哪里不对劲。
然后柚叔自豪地说:“你可以尝一口这水,绝对比镇子里开出来的任何一口龙口的水都要好。”
说着柚叔起身给我找来了一个葫芦瓢递给我,我在树边精心砌好的水井里舀了一些,然后喝了一口,的确这水甘甜,而且还带着一股柚子的香气。
柚叔说:“算你小子有福气,这水任谁来求我我都不给的,也就只有你能喝上一口。”
于是我只能笑笑算作答复,看样子柚叔是个脾性有些怪异的人,与我在阎王村见到的那个完全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只是后来我就觉得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的,柚叔再之后和我说了些什么,我怎么从他那里出来的,我都觉得有些不怎么记得起来,然后我就回到了庆叔家里,到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头睡过去就是天昏地暗的,直到我再次醒来,只觉得整个人口干舌燥,水喝了一瓢又一瓢,就是不够,而且这水才刚下肚,就只觉得又是一阵渴,肚子里好似有一个火炉一样,总觉得怎么喝也不够。
庆家夫妇见我一瓢接着一瓢地在喝水,眼看着一桶水就要见底,不禁问我:“张无,你这是怎么了?”
我只觉得嗓子干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想喝水,可是肚子却胀得厉害,明明身体里已经不需要了,可是嘴巴上就是渴,忍不住去喝。
大约我实在喝了太多,然后就一阵阵的恶心感从心底升起,然后马上我就弯在院子里一阵呕吐。
只是吐出来的都是喝进去的水,之前我是不停地在喝,可是现在却是在不停地吐,只见喝进去的水被一阵阵地吐出来,而且越吐越厉害。
正好这时候庚和玲珑回来了,他们刚好见到我这副样子,玲珑立刻上来帮我捶背,庚见我一直吐个不停,就问了庆家夫妇,庆家夫妇将经过和庚说了,然后庚就问我:“张无,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
可是我根本就无法回答他,更重要的时,接着我就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跟着从胃里吐了出来。
这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簇簇的——头发!
忽然间我吐出一簇簇的头发来,别说庆家夫妇,就连庚和玲珑也是吓了一大跳,而卧只感觉呕吐感越来越强烈,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头发在身体种生长,然后要从里面出来一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呕吐了多长时间,最后终于感觉再也吐不出来什么,这才整个人虚脱地坐在地上,庚说:“你一整天都在里面没出去,怎么会忽然就成了这样。”
然后他又问庆家夫妇给我吃过什么东西没有,我这时候回答他说:“我喝过柚叔家院子底下那口井的水。”
庚说:“你去过柚叔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