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闻言笑道:“白马义从何等雄壮,逐外族与幽境,败袁绍骑兵与旷野,若非田丰以火攻之谋,破去了这支骑兵的有生力量,袁绍的兵马就是再多,也未必能稳胜白马义从。”
赵云摇头苦笑:“师弟,你错了,当世便有一人,曾正面用兵布阵,击败了白马义从,那时的公孙大人正当盛年,英勇无敌,却险些丧命与此人之手。”
满营众人不由大惊,曹昂双目一眯:“袁绍手下还有这样的能人?”
但见赵云微微的摇了摇头,轻声道:“听说,后来此人因狂妄自大,被袁绍赐死了,所以打败背嵬军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我也并不能肯定。”
“师兄,他叫什么名字?”
赵云闻言默立了片刻,道:“此人的名字,叫做麴义!”
白马,袁军营磐——“兄长!”只见颜良军帐之外,一人昂首阔步而入,声音恍如巨雷,此人豹头环眼,下颚虎须密集,好似一头狮子一样让人一眼瞧去便再难相忘,此人便是河北名将文丑。
“哈哈哈!兄弟,你也来了。”只见颜良起身相迎,握住文丑的手哈哈大笑:“这下可好了,兄弟你一来,你我左右先锋军集中出击,直取枣固,把曹操打回许都,然后只等主公大军接应便可!”
文丑闻言哈哈大笑:“兄长哪里还须要我?这次正面交战,您居然能将曹操打得跑回枣固拒收,弟弟我实在是差的远了。”
颜良笑着摆了摆手,接着轻声道:“走,兄弟,我领你去见一个人。”
来到一所偏营,只见颜良当先入账,文丑疑惑的也跟了进去,方一入账,文丑便虎口大张,几乎能塞得下两个鸡蛋。
“麴。。麴公?您是麴公!”只见帐中一人,正在案几旁手握一卷兵书细读,闻言抬首笑道:“文将军!”此人正是前日击败了徐晃与背嵬军的那名不报姓名之将。
“麴。。麴公。。您,您还健在?”见文丑说的磕磕巴巴的,麴义笑着起身道:“文将军,你以为麴义死了是吗?呵呵,幸得沮授军师在主公面前相保,麴义才捡了一条性命回来。”
文丑疑惑的看了看麴义,接着又看了看颜良,只听颜良一声长叹,道:“兄弟,不瞒你了,昔日主公以目无尊上,不尊将领之由赐死麴公,实乃是。。。实乃是因麴公功劳太大,功高震主啊。”
麴义闻言,嘴角不由闪出了一丝苦笑,文丑急忙上前道:“那。。那麴公,您为何又活下来了?”
但见麴义轻声道:“主公惧我功劳威名,想要杀我,后得沮授先生暗中拼死相劝,主公念我跟随多年,忠心不二,暗中免去我一死,对外宣称我不尊君命,以被赐死。这段时间,我一直被沮授先生安排在他的老家,春夏读书,秋冬射猎,以度余生。”
文丑闻言眼中不由闪出了几丝泪花,堂堂的河北壮汉眼中含泪,看似是有些滑稽,却又让人感到那股真切的情谊。但见文丑一把握住麴义的手,颤声道:“麴公,当年你对我有教导之恩,说实话,这个世上,能让我文丑佩服的人不多,义兄颜良是一个,你也是一个!如今你回来了,不如咱们三个一起结拜一次,以后主公若要再杀你,我文丑以兄弟之名劝谏他,他若不应!我便舍了这个脑袋,陪你一起走!”
麴义闻言心中感动,长叹口气道:“文将军,其实,此次我助颜将军破敌,非是主公重新用我,实乃是得沮授先生相托,不得不来啊。”
文丑不由一愣,只听颜良叹道:“出兵之前,沮授先生曾来找过为兄,说曹操非比等闲,让我收下一个客卿为辅,当时为兄还颇为气愤,出口将他大骂一顿,但没想到两日后,来军营见我的居然是麴公,唉,现在想想,到是委屈了人家沮授先生。”
颜良文丑虽然有勇无谋,但却义气深重,麴义轻叹口气,接着笑道:“自我隐居以来,这么长时间了,麴义对功名利禄的事,早就看开了,此来不过是为了报沮授先生的恩德,等灭了曹操,麴义便是功成身退了,不取丝毫功劳,还望二位将军勿要在对袁公提起。”
颜良文丑二人对视一眼,尽皆额首道:“我二人又岂是此等不义之人!麴公竟管放心!”
麴义感激的点了点头,河北好汉!又岂是独独在此的三人也?
几日后,曹昂典军师卫营终于赶到了枣固,在拜见了曹操之后,曹昂随即将赵云所猜告诉了曹操。
众将听完后尽皆额首不语,曹操抚须细思了片刻,突然言道:“不管是不是麴义,我军都要赶快想办法破了袁绍的先锋军马,然后直逼黄河下寨,如此,流星堂这些年所打造的大批利器才能真正的发挥作用!”
众人当中除了少数几人,其他闻言尽皆疑惑,神兵利器?流星堂又弄出了什么鬼东西?
但也只是一霎那的分身,话题一瞬间还是被转回了目前的战事上面。但见郭嘉起身道:“如今听闻颜良文丑二将已经合兵一处对我枣固,若只是颜良文丑用兵,只需仔细防守,寻机破之,当无大碍,但其军中若有麴义,以其人用兵之道,必然分兵去取延津、直奔陈留,须得分兵阻挡!”
曹操闻言额首,接着轻声道:“子修,你领本部军马去守延津,我让于禁助你,如何?”曹昂闻言拘礼道:“孩儿遵命!”
曹昂抬首看了看营顶良久,忽的笑了:“本初啊本初,我倒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居然还布置了麴义这么一招暗棋,妙,真是妙啊。”
那边的贾诩闻言忽的一睁双目,心头开始不断盘算,慢慢的,贾诩的眼神渐渐变得明悟,心中暗叹道:袁本初布置的暗子?呵呵,只怕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