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笑着起身,上下打量着马超,摇头啧啧道:“哎呀呀,你看看,这体态,这相貌。。。唉,伯父和你父亲都老了,眼看着啊,你们这一辈是越来越雄壮,我们这一辈的白头发却是越来越多。。。。。”
马超闻言笑了一下,豪言道:“父亲与伯父您尚还有廉颇之勇,何足言老?单看伯父您此次欲出兵关东,就证明您老人家壮志未泯!是吧,父亲?”
马腾知道马超这是在激他,也不中计,只是笑着对韩遂道:“兄长,此事。。。。容弟弟在考虑考虑。”
马超闻言方要出言,却见韩遂呵呵笑道:“行啊,咱兄弟俩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先回金城去,等兄弟你的好消息过来!咱们就起兵!”说罢,领着黑铠武将就要离开,却见马超急忙道:“伯父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再多留些时日?”
韩遂笑着摇手道:“不啦,我若走的久了,就怕侯选、程银、杨秋那几个不识好歹的在闹将起来,却为不美。”
说到这里,韩遂突然悄声对马超言道:“多劝劝你父亲,这可是成名万世的千载良机。”说罢,大笑着向外走去。
马超笑着点点头,转头又冲着跟随韩遂的那员黑铠武将道:“彦明,后会有期!改日超必当向你讨教几招!”
那黑铠武将冷冷的看了马超一眼,随意的哼了一声,算作答复,接着便与韩遂走出府去。
二人的身影方才消失,便见马超突然转头对马腾言道:“父亲,此次关东之争。。。。”
却见马腾摆了摆手,言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出兵去关东。。。不行!”
马超闻言急道:“为什么,难得韩伯父特意来找我们,父亲你为何如此怯弱?”
马腾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马超一会,言道:“怯弱?嗨!你连这个中事宜都弄不明白,就敢跟他去打曹操?”
马超闻言笑道:“个中事宜?能有什么事宜?”
“你。。。。”
马腾被马超气的够呛,接着摇首言道:“你当韩遂是什么人?当年北宫伯玉、李文侯造反,劫持了韩遂与边章二人,强逼他们出头为帅,当时,韩遂手中根本没有兵权,又为人所挟,但他却忍辱负重,等待时机,最终一举发动内变,弄死了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就连与他同为人质的边章也惨遭杀害,何其狠也!我告诉,你别看他整日笑呵呵的,其实他就是一头狼!凭你小子的那点门道,也想与韩遂共事?到最后,只怕你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一根!”
马超闻言笑道:“父亲,你这话也太武断了,我倒觉得韩伯父为人和善豪爽,当年杀北宫伯玉、李文侯的事也是办的有勇有谋,至于边章之死,不是早有言说他是病死的嘛,又与韩叔父何干?”
“你。。。。”马腾一指马超,最后颓然坐下,无奈的叹气言道:“你可气死我了。。。。”
许都,皇宫。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刘协正百无聊赖的走在功臣阁前的花园之中,忽见伏完领着一个宫装打扮的黄门走到他的面前,言道:“老臣参见陛下!”
刘协笑着转过头来,望着伏完言道:“国丈,人领来了吗?”
伏完笑着点点头,接着轻轻的闪了下身,但见后面的那个黄门傲然走到刘协的面前,一双细目来回的扫视着刘协,其中全是孤傲与不屑。
刘协并不以为忤,只是颇感兴趣的上下看了看装扮成黄门的曹丕,笑着言道:“曹子桓,就凭你这的这幅眼神,你父亲不喜欢你,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曹丕冷哼一声,言道:“陛下,曹某今日来此,是与你磋商联盟之事,不是来看你摆君威,教训曹某的。”
那边的伏完脸色一变,皱眉道:“曹丕,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与陛下说话!”
“无妨!”刘协笑着抬手阻住了伏完的话头,笑道:“他越是这般忤逆,朕便越是信的过他。。。。对吧,曹子桓?”
曹丕冷笑一声,言道:“你信得过我,可我却信不过你。。。。。。不过,曹某想要的东西,必须要从陛下这里才能拿得到。所以,也只能暂时和你做联盟之谊了。”
刘协轻轻一笑,甩了甩头,言道:“好一个曹子桓,不愧是曹操之子,不过,凭你这两下子,想要对付曹昂,确实不够。。。。走,咱们里面谈?”
曹丕抬头望了望刘协身后的功臣阁,迈步就走了进去,董承眉头一皱,方要出言呵斥,却见刘协抬手挡住了他的话头,言道:“国丈暂且在此等候,朕去去就来。”
董承闻言奇道:“陛下,这个人如此无礼。。。。”
刘协笑着言道:“无礼的人总比那些表面上有礼,但心中按怀鬼胎的人要好。。。。。这个曹子桓,可是比曹操和曹昂要容易对付的多了。”
陈留,郭宅。
“大人,二公子从许都的信来了。。。。。”
郭嘉正在喝酒,闻言顿时一醒,接着跳起身来,接过童子递上的书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点头言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七年了,终于是郭某出山的时候了!去,收拾衣物,咱们准备启程!”